“什么?你不是来杀我的?”我看着那个站在山崖上,衣带飘飞、飘飘欲仙的青年僧侣,诧异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只见这位仁波切笑着对我说道。
“那你这么玩命追我干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他。
“唉!”只见这个年轻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个耶波刹…”只见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直挺挺躺着的白发老僧。
“他是我座下弟子之中,悟性最高的一位。”
只见这位仁波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随我学法一百二十八年,可是直到前几日,他才摸到了“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边儿。才想起问我那天那个问题。”
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吃了一惊!
原来这个老喇嘛耶波刹看起来不过是八十多岁的样子,没想到他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了一百四五十岁了!
更为惊人的是,这个看起来也就20岁上下的仁波切,原来和韦爵爷进少林寺的时候不一样,不只是辈分高而已!
人家是扎扎实实的前辈高僧,只不过就是长得年轻而已…不过这年轻的,也有点太丧心病狂了吧!
“可是那天你到铁索桥上面,一听到我说的那句喜根菩萨的偈语,立刻就似有所悟。”今天这位不知道多大岁数的年轻高僧说道:
“当时我就知道你慧根深种,天生灵悟聪慧…”
“你…你想让我拜你为师?”我张口结舌的说道:“所以你才撵在我屁股后边追我?”
“所以说,你到底还是与我佛有缘。”只见仁波切笑着说道:“你看我还没追上你,你都自己已经剃度好了…”
“那叫秃子好不好!”我抓狂的说道:“要不是你靠着头发上的法术印记玩命的追我。我至于把自己剃成个秃灯吗?”
“那施主你意下如何?”只见这个家伙居然一副天真像,满脸都是期待的看着我。
“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是打算弄死我,还是把我硬抓到庙里去?”我皱着眉头说道。
“哪有那么收弟子的?”只见仁波切听了我的话,立刻失声笑道:“那不成绑票儿的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又惊异的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通过我们两个之前的这番对话,我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个数。这个人虽然身为虎术士弟子。但是在喇嘛庙里参悟佛经佛法,只怕是已经脱离了虎术士一心苦修的路子。
如今他想收我做弟子,也不是想教我什么法术之类,而是想往我身上,传承他自己的佛法衣钵!
我想了想,摇头说道:“在下尘缘未断,爱欲深重,恼恨交缠,无法自度。还请大师见谅。”
等我说完这句话,只见这位仁波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也罢了,你走吧!”只见他面带着遗憾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以后你若有意看破红尘,入我沙门,还请来找我。”只见这位仁波切大师遗憾之余,又向我补充了这么一句。
“那是自然!”我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我心头有疑惑难解,便来向大师问道。”
说实话,现在我的心里,真是一片狂喜!
这位仁波切大师,虽然没朝我动过一手指头,但是我总觉得他慧眼如炬,似乎已经把我周身上下的心思和想法,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一样。
更何况他还是老喇嘛的师父,老喇嘛的一身本事都是他传授的。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到底有多大的神通?那真是让我难以测度!
和这样的人打仗,说实话跟作死也没两样。如今不用再跟他动手,那自然是让我喜出望外。
等我转过身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那些尸体,我忍不住又转过来,指着裂心七子的尸体问道:
“这些人…”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见那位仁波切轻轻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这都是耶波刹弄出来的事。我70年没出这个小屋,他哪里敢拿这些小事来烦我?”
“哦!”我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原来弄了半天,这个仁波切在铁槛寺里一心苦修。对于他手下的虎术士勾结南洋降头师,还有跟千门八将同流合污的事,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掏出一瓶五爪龙胆草的药物精华,在地上躺着那个老喇嘛耶波刹的光脊梁上倒了几滴,彻底解了他的龙骨烛毒。
然后,我抬起头看了看仁波切脚边的那个小小的木屋。他居然70年来,都没出过这个比鸡笼子小的小房子一步!
“你为什么要住在那里边?”我到底还是没忍住,指着那个还不到一米高的小房子,向着仁波切问道。
“人生苦短,佛法艰深。”只见仁波切笑着说道:“我深苦没有足够的时间参悟大道,所以才住到这里面。”
“在这间小房子外面,钉了好多钉子。钉子尖儿都在房间里面呢。”只见仁波切笑道:“所以我要是一瞌睡,就会被钉子刺醒。这样不用睡觉,就能多出来好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