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老疙瘩,他的地位难道比四梁八柱还高?”我纳闷的问道。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只见常如山笑着说道:“按照规矩,绺子里每抢回来的东西,都会平分成三份儿。”
“一份儿归大当家的,一份儿归“老疙瘩”,剩下的三分之一,大伙儿再分!
“我去!这么有地位的一个人,你应该认识他啊?”我对常如山说道。
“我还真不一定认识,”只见常如山笑道:“老疙瘩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吧?”
“我连这名儿都是头一次听说,我上哪知道去?”我笑着说道。
“听我给你讲啊”!只见常如山说道:
“这个老疙瘩,大伙砸响窑(攻打武装地主院落)做买卖的时候,他从来不动手。就往外围山坡上一躺,愿意睡觉就睡觉。
“要是这一趟生意做的风平浪静,他回来就分三分之一的钱财”。
“可要是漏水(消息走漏)起跳子(官兵上来抓捕)了,到时候绺子里的人,大伙儿就全撤了”。
“最后就留下这个“老疙瘩”一个人,他单马双枪负责殿后。这“老疙瘩”得把所有的官兵,靠他一个人压住。直到自己绺子里的人都走远了,他才能撤”。
“这老疙瘩,必须得是手黑、管直(枪法准)、腿快、心活、的人才能干得了。”
“他为啥分那么多钱?就因为“老疙瘩”这个位置,是死亡率最高的一位头领!”
“这样的高位职业,所以这“老疙瘩”的座位就会经常换人,你才说你不一定认识,是不是?”我这才恍然大悟的对常如山说道。
“对啊!”常如山笑了笑:“估计两三年的功夫,他们的老疙瘩就得换六七个,我哪儿能都认识啊?”
“这个人…”我想了想说道:“他身上有个特征,左手缺了两个手指头。”
“啊!” 让我没想到的是,常如山立刻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低呼了一声!
“这个人,我还真认识!”只见常如山的眼睛就是一亮!
“他那两根手指头是不是从这儿断的?”说着,只见常如山举起了自己满是老年斑的左手,然后在无名指和小指的第二指节那里比划了一下。
“就是他”!我们屋子里的几个人立刻都是连连点头。这一下子,大伙全都兴奋起来了!
没想到,这个死在盗洞里的民国盗墓贼,我们居然找到了一个认识他的熟人!
“给我讲讲这个人”。我也觉得这事儿简直是匪夷所思,连忙向着常如山说道,
只见常如山想了想说道:
“这个切了俩手指头的家伙叫做“钱崇德”,外号叫“一串儿金”,他倒确实是长苗会里的人”。
“这家伙平生就两样爱好,一个是牌九,一个是搞女人”。
“有一回他输的精光,于是一气之下,砍了自己一根手指说不赌了。结果连一个月都没到,他就故态复萌又开始赌钱”。
“这一次,他输了一大串子“韭菜叶”…哦!就是黑话里说的金戒指”。只见常如山解释道。
“这些金戒指用铁丝穿着,是挺大的一串。里面有他抢来的,也有从他相好的手里骗来的。没想到,这回一下子全输了”。
“结果这小子一气之下,又剁了自己一根手指头说要戒赌”。
“结果,他当然还是没能戒了赌,倒是让他从此留下了这个“一串金”的外号”。
“这个“一串金”钱崇德,当年在袁世凯的手下当过新军,枪法挺准。所以在附近的土匪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关于他的事儿,我大概就知道这些”。只见常如山说道:“当年我们也就是见面点个头的关系,我跟他不是很熟”。
“哦”!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常山提供的这些情况,对于我来说只是对当初他们这个长苗会,在盗挖这座古墓这个时候的背景了解了一些。
但是现在来看,长苗会和最近发生的这件灵异事件,看来倒是没什么直接联系,所以对我的帮助不大。
我正在这边想着,这伙快一百年前的长苗儿会,和阿远的失踪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的时候。
正在这时,只常如山忽然笑了一下说道:“但是我们背地里说起长苗儿会的时候,经常拿一串金的手指头找乐子”。
“因为那个长苗儿会的大当家的卢四旺,他两只手都是六指儿,拢共有十二个手指头。所以我们经常笑话他们长苗儿会,说他们大当家的和老疙瘩加在一起,正好二十个手指头,一个都不缺!”
“扑哧”一下,听他这么一说,黄九如和常如冰立刻笑了起来,就连若雪姐姐也是面带微笑。
我正想笑的时候,却就看见一边的刘小光,却是猛地皱紧了眉头!
“咋了刘队?”我连忙向刘小光问道。
只见刘小光的眼神不住移动,心目中好像对一件事产生了巨大的疑问。他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慢慢地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