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我心道:别的还好说,我的储物玉珠都还在手串上面穿着呢!
“你开价!”朱家卫脸上的肉都颤抖了。我看见这一幕,心里就纳闷儿了,这奇楠香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赶紧撒手!你让我好好吃喝完这顿饭,我送你一串!”我苦笑着说道:“我中午就没吃,现在都快饿抽了!”
朱家卫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连忙给我夹菜。看来我喜欢送人东西的名声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他对我说的话丝毫都不怀疑。
我让常如冰掏出一串奇楠香手串递给朱家卫,自己则是把半盘子的羊肉划拉到火锅里面,开始满头大汗的开吃。
只见朱家卫拿起我送他的奇楠香手串在手,用鼻子深深的一吸,然后就是一脸陶醉的吟道: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这奇楠香在纳兰容若的年代以后,世人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福气闻到”?
“这心字已成灰,不是说的心字香吗?和奇楠香又有什么瓜葛”?黄九如听见他这么说,在一边奇怪的问道。
“霍”!朱家卫大惊失色的看着黄九如,又诧异的看了看我。
只见他惊异的说道:“叶兄弟的女伴当真了得!这问题,这几个老书虫自诩学识渊博,可没有一个人能问得出来!”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他边上的好几位都是笑着骂他。
梅观林更是把一根水淋淋的香菜直接砸在他的头上:“我们几个人都是正经学问,这些吟风弄月的本事,是没你学的多!”
“啥叫吟风弄月的本事?这叫生活格调“!只见朱家卫一边从头上一边往下摘香菜,一边笑道:“墨林大哥的刀剑是杀人的物件儿,你研究那个造像还不是封建迷信?还有你!”
朱家卫笑指着赵海南说道:“我就不信你研究的那些瓦片子、碎砖头,能比我高尚到哪儿去!”
我一看这小子伶牙俐齿,他一个人和三个老学究对骂,绝对是有富余。连忙出声阻止他道:“赶紧说说那个心字香,我也想听!”
“这容易”,只见朱家卫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他的沉香手串,笑着说道:
“这心字香,在我刚说的这首纳兰容若的词里面,是用来比拟自己的心。所谓心字香,按照明朝时候杨慎的记载,是用沉香劈成极薄的片,然后以半开的素馨茉莉花。一层沉香撒上一层素馨茉莉,然后再这样层层叠加之后,再捆绑在一起做成的。”
“每过半天以后,就要换一次茉莉花。等到十五天之后,素馨茉莉的香味儿就已经彻底侵润到了沉香之中。这个时候再把沉香碾碎成末,捏合成一个“心”字,这心字香才算是做成了。”
“正所谓:“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心字香,制作不易、材料难得,从来就是香中极品”。朱家卫摇头晃脑的说道:
“心字香所用的沉香,就以奇楠香为最佳。只不过百年以来,这真正的绿奇楠,见过的人都是屈指可数,谁又能舍得把它合成香来烧掉?”
“哈”!我听见这话以后,笑着对他说道:“咱先说说这素馨茉莉,现在好找吗?”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黄九如和常如冰都忍住了脸上的笑意。这朱家卫虽然说的不错,但他却不知道我的情况。
我手里面的绿奇楠,别说用来烧香,就是用来劈了烧火做饭都足够!
……
没有多久,我们几个人都有了几分酒意,话题也开始天马行空的乱飞起来。
这个朱家卫脸上带着三分酒意,然后非常神秘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吊坠来,向我问道:“小叶是个奇人,这东西,你能看出点什么来不?”
他把这个吊坠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了“铛“的一声。我定睛向着桌子上一瞧,不由得心里大为奇怪!
这东西是一块银元,在我们北方俗称叫“大洋”,不过他这块大洋倒是奇怪的很。
在大洋上面,有一个深深的凹痕,上面还被弯折了一下,简直是奇形怪状,造型分外的凄惨。
“切!一块假大洋而已,有什么稀奇?”常如冰随手拎起一瓶啤酒,在黄九如的手上过了一下,这啤酒瓶上面立刻就结成了一层寒霜。
常如冰一边把着冰凉的啤酒往我杯子里倒,一边不屑的笑了一声。
“赫! 今天我可真长了见识了”!只见朱家卫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这大洋离姑娘你足有一米多远,你…你是怎么看出来,它是假的?”
“你往桌子上一撂,那声儿就不对。”常如冰笑道:“只要是听得多了,就是谁就能得听出来!”
我的心里暗自好笑,我这个常姐,人家可是从民国那个时候经历过的人!
她看大洋的真假,只怕比咱们分辨一百块钱的真假还要容易得多!
“你这银元既是个假的,又是个残件儿。你竟然这么视若珍宝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