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赵明一愣,向着我问道。
“差不多,”我踢了踢脚下的东西说道:“东北的土匪在被官兵追剿,四处逃窜的时候,都有这么个方法。”
“他们只要把八张扑克摆成一圈,那张他们事先选好的牌在哪个方向,他们下一步就往哪个方向跑。”
我接着说道:“这样一来,他们的行动路线就完全是随机性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追兵摸到他们的规律。这样官兵就没有办法安排事先堵截,或者是在他们的前方设下埋伏。”
“凡是手里有这种牌用来摆八门的,一般都是匪首。因为绺子里普通的小崽子们,队伍往哪个方向走,他们根本就说了不算”。
“这么说来,这个人,就是一伙土匪的匪首了?”陆离听了我的话以后,看着树洞里那个死人手说道:
“在他被官兵围剿的时候,迫不得已钻进了这个黑瞎子沟,然后死在了这里?”
估计差不多,我想了想说道:“从他待在这个地方就可以知道,估计他当时是冻的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才钻在这个树洞里面来御寒。结果最终在这里被冻死了。”
“他为什么不在地上挖个洞…”佣兵队长汤尼刚一开口,就被赵明怼了回去。
“这个地方在冬天,冻土层的厚度接近两米。”赵明毫不客气的说道:“土地会冻得比水泥还硬,一锄头下去只能敲出一个白点儿。你以为这个土匪,会连这个都想不到?”
汤尼立刻不说话了。我们也总算是把这个死人的来龙去脉搞了个大概。
这里既然再没什么好研究的,我们随即又接着上路了。
在路上走的时候,我心里不禁对一件事产生了怀疑。
陆家这一对兄妹俩,在听到我说树洞里面可能有一个死人的时候。显得对这个死人非常感兴趣,一定要我们打开来看一看。
可是在看到这个人,等我们查明了这个死者身份以后,她们俩又显得完全没了兴趣。
难道说,这两兄妹根本不是过来考古的,而是来找什么人的?我心里总感觉到,这一对兄妹肯定是肚子里有什么弯弯绕,隐瞒了没有告诉我们。
接下来,我们又在这暗无天日的丛林里跋涉了一下午。
赵明一路上把那两把哥萨克军刀擦得雪亮,锋刃磨得飞快,十字插花背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看起来很有些电视剧里面刽子手的气质。
这两把刀钢口不错,又有刀鞘保护着,倒是锈蚀得不太严重。让赵明这么一收拾倒是寒光闪闪,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哥萨克骑兵用这种刀作战的时候,冲入敌阵时砍掉敌人的人头,往往就像是砍白菜一样利落。足见这种刀的锋利和凶悍。
等到日头偏西,我们又到了寻找宿营地的时候。
这时候眼尖的小霞,很快就在侧面的山坡上,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这个山洞掩映在丛林之中,要不是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我们见到这个天然的宿营地,立刻就兴奋的朝着那边走去。
在黑夜里,也是森林之中食肉动物最为活跃的时刻,薄薄的帐篷根本抵挡不住凶猛野兽的撕扯。要想睡一个安稳的好觉,找一个山洞是最好的选择。
小霞找到的这个山洞,洞口就和一个正常的房间差不多大。
当我们走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面并不太深,大概只延伸进去十多米的样子。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我们这些人在里面宿营了。我们仔细检查了一下山洞里面的情况。
这山洞里面没有动物的粪便和骨头,也没有猛兽留下来的毛发。空气中也没有野兽的腥臊气味,这就说明,这并不是什么野兽的巢穴。
反而相对来说,山洞的地势比较高,里面的地面还算是干燥。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个难得的好地方了。
我们在这个山洞里面扎下帐篷——主要是为了防蚊。然后在山洞口安排了了望哨以后,大家开始吃饭休息。
我们在山洞里面点着了篝火,在吃了饭之后,大家开始各自找队友聊天打屁。
那四个外国人自然是一群,而蒙大瞎和大小柱子跟老高也是一伙。
趁着天还没彻底黑透,赵明抽出骑兵刀出了山洞,想要多弄点柴火回来,免得半夜里篝火熄灭。
而我,则是偷懒靠在篝火边,自己想事情。
自从进了这黑瞎子沟,遇上的怪事实在太多了,我总有一种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正在走向深渊的感觉。
这种心底里面的不安,让我的心里很不爽。就像是后背上有个地方痒痒,但是却怎么也挠不到的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我看着眼前晃动的篝火,听着身边那些人的耳语声,渐渐的有点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就见赵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他一出现在山洞口,我的心里,立刻就是一惊!
赵明的手里,就连一根柴火也没有带回来!
只见赵明在火堆边,一眼就找到了我,然后急急忙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