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越说越冷,双眼看着飞云子,就看他怎么回答!
“此地是大吉之壤,我估计这砂、水两桩,必定无忧!只见飞云子眼睛一瞪,大声的向我说道:
“如此上吉的龙穴,灵气充盈、是天地所钟之地。在这砂、水的细枝末节上头,怎么可能出问题?”
“砂、水是细枝末节吗?”我冷冷的一笑,向着飞云子说道:“你这左一个“估计”,右一个“可能”,你师傅就是这么教给你看风水的?”
我们这两个人,这一通针锋相对的对垒,在场的这些人漫说是会看风水的,就连那些施工方派过来的外行都听明白了。
这飞云子肯定是忘了考察“砂、水”两项,而我说的有理有据。可是飞云子就愣是一口咬定这两项一定没问题。
只见萧紫楼他们这一群工程师,此刻正站在一边儿上兴致勃勃的瞧着,就像看电影似的看着我们两个人对喷。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兴奋。
这一下子我们两个人斗法,其中必定是要折掉一个的。这么剧烈的冲突让大家不由自主的全都振奋了起来。
“两位先生稍安勿躁,”这个时候,若雪在边上对着我们两个说道:
“你们说的什么风水龙脉的这些我是不懂的,但是“砂水”这些,却是可以清楚的看见的,想必瞒不了人。”
只见若雪笑着说道:“不如咱们就在飞云子道长指下的这个位置,打开来看看,谁说的对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若雪的这个说法看似公正、不偏不倚。但是她一边在这么说着说,一边嘴角却是忍不住带出了一丝笑意!
若雪之所以这么有把握,就是因为她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就在前两天,我们几个到二鲵家做客的时候。在那个冷月寒潭之下,我的眼睛可是足足看到了地下24米深!
如果要是看风水,我可能还真的比不过这个飞云子老道。但要说是比赛,观察地下的地质情况,我的眼睛简直是堪比地质探测卫星,这个飞云子怎么可能胜得过我?
这一切若雪当然是清楚的很,所以她才笑嘻嘻的提出了让我们两个人进行一次当场较量。
若雪这么一说,飞云子老道倒是犹豫了。只见他对转过头对着若雪说道:
“要看这“砂、水”这可不是在地上挖两锹深这么简单的事。咱们要检查的深度可是不浅啊!”
“没关系!”这时候,那位萧紫楼从看热闹的人堆里排众而出,向着飞云子说道:
“我们这次带了简易钻机,是工地上钻岩心取样用的,空心钻内径八厘米,可以直接把钻下去的地层取出来…三十米深够不够?”
“够了!”我在一边笑着说道:“这地穴一说,原本就是山地宜深,平底宜浅。钻下去十米要是不出问题,就算是我输!”
我在这边这么一说,飞云子自然也无法反驳。于是若雪把手一挥,就让萧紫楼带人架设钻机。
飞云子和他的徒弟冲明两个人双双站到了一边。一面看着他们布设钻机,一面狠狠的盯着我。而我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萧紫楼他们钻孔。
这钻机可真够简易的,其实就是三根钢制的支柱架成了一个三角形。
在三角形的支架上部,吊着一个粗大的轴承配重。直接顶着钻杆垂直钻向地面。
而在一边,放着一个12马力的单缸柴油机,传动皮带直接从柴油机上挂到了钻杆上方的轴承头上。
等到他们发动了柴油机,上面的配重轴承就压着钻杆一直向地下钻去。那个小胖子工程师弄了一个小水泵,从碧云潭里面直接抽水,给钻杆和地层之间做冷却。
发动机开始突突突的启动,不一会儿,这个水泵里浇上去的水就变成了泥浆,从他们钻出的孔里面涌了出来。
“从进钻的速度上看,这里的土层并不坚硬,里面没有风化岩或者沙砾。”只见那个地质工程师萧紫楼看了那钻头大约两三分钟,就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年青人,你很不妙啊!”
我冲着他笑了笑没说话,跟他解释他也听不明白。
他大概是以为这一钻下去,如果土壤非常松软宣腾,或者是下面是坚硬的岩层,那就是我赢了。反过来如果土壤厚实均匀,那我就输了。
其实这“砂”并不是这个意思,跟他讲不通。所以我也就不费这个劲了。
还不到二十分钟,四米长的钻杆就快到底了。
接下来就应该是停机取钻芯,然后再接上一根四米的钻杆接着向下。
我们在一边儿正看热闹的功夫,二鲵在边上对着我说道:“我看那个小道士,真是越看越想抽他,要不我先解解恨?我打他的时候保证谁都看不见!”
“先别,”我笑着说道:“想打他的脸,就得当面儿打才过瘾。更何况打脸也不一定非得用巴掌。”
二鲵笑了笑,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候,钻芯取出来了。
等到钻芯里的土层被顶出来,像一段段用泥土捏成的棍子一样在地上排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