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单纯的比炼药。”一旁的姜然看华裳表情实在太过于扭曲，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了，便挠了挠头，开始组织语言，“李玉华说，只要我们三个能炼药成功就算我们赢。”

另外两个人点头。

他们在山谷训练的时候，每天看着华裳跟老祖宗练习炼药，华裳也就失败了几次就成功了，于是，他们十分天真的认为，炼药这玩意儿很简单。所以，当李玉华提出打赌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结果……

“你们失败了？”

连药理都分不清的人想要成功都很难吧？

华裳扶额。

但是，对面的三个人却一起摇了摇头。

“不，我们成功了。”

这下，轮到华裳瞪眼了。

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说现在炼药的世界她已经不懂了？

但是对面三个人十分认真，说道这个的时候，他们不但认真，而且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气。

“但是，那些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说我们炼的根本不是药！”

事实上，他们能够成功完全是意外，三个人不懂药理，胡乱练了一通，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逆天，他们 一次都没有炸炉，第一炉就练出了好几颗黑乎乎的丹药。

只不过，别人的丹药方面数里飘香，他们的丹药……飘臭。还是那种经久不散的臭味，就像在茅坑里放了十几天的袜子，那气味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是一种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丹药。炼药师守则上明明白白说了，只要能够让丹药成型，就算成功。

李玉华哪里能想到这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她当然不可能认输，于是，在她恶意带节奏下，所有人都否定了他们的成果，一致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丹药。

“所以……你们就成这样了？”华裳还是觉得有点神奇。

巧合也不能巧合成这样吧？没被承认就变成了泥猴？

“当然不是！”莫轻衣的声音陡然拔高，“最后我们气不过跟李玉华那些人打了一架，你知道的，炼药师嘛，就喜欢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但是实力并不高，十几个人被我们打的满地找牙。”

说到这一段的时候，轻衣别提有多得瑟了，如果她的身后有一条尾巴，华裳怀疑那条尾巴几乎要翘上天。

“重点是……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华裳扶额，有些为小伙伴抓不住重点着急。

一旁的褚楚天轻咳了一声，俊脸微微泛红。

“嗯，门派有规定，不能随意对炼药师出手，所以，我们被处罚了。”

“就是这样！”莫轻衣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然后拉住华裳的袖子，一脸不忿，“你说他们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那个李玉华的错，他们凭什么只罚我们不罚李玉华啊？”

华裳也觉得这件事三个人受了委屈，不过，太虚宗的规矩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幸得三人除了脏了一点外，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炼的丹药呢？”华裳转移了话题，免得莫轻衣太气愤。

果然，话题一转，莫轻衣就立马放弃了生气这件事，献宝一般将今天他们炼制的丹药拿出来。

还没打开瓶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刚刚强忍着脏都没推开轻衣的华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不止是她，就连炼制丹药的另外两人都忍不住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嫌弃。

倒是莫轻衣没什么感觉，只是屏住了呼吸，将那几枚杀伤力尤为大的丹药倒出来。

丹药黑漆漆的，勉强能够看出是圆形，但圆的并不规则，只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恶臭时时刻刻能够提醒其他人，这是一颗丹药。

华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丹药。

思索间，原本缠在她手腕上的小黑蛇竟然晕乎乎地跌落下来，变成人形，明亮的双眼还在不停打圈圈，一副眩晕的模样。过了许久，小家伙凭着自己的感觉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抓住华裳的裙摆，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姐姐，我的眼睛瞎了。”

其实也不是瞎了，只是脑袋晕晕乎乎的，所有的景物在他眼中都变成糊糊的一团，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更要命的是，不止是眼睛，慢慢的，他连气味都闻不到了，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弱，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从破壳起就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的南堂宝宝一下就慌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华裳被南堂的哭声吓了一跳，连忙把小娃娃抱起来，心疼地为他擦眼泪：“乖，不哭不哭，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明明睡得好好的，突然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然后眼睛就看不到了，现在连周围的声音都很模糊了，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记忆里，只有要死的蛇才会出现这种症状，可是，他才刚刚出生呢，还没有好好保护姐姐，他不想死，呜呜呜……

拿着罪魁祸首的莫轻衣顿时有点尴尬，连忙把丹药收起来，放进须弥戒当中。四个人围着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