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子咳嗽一声,不满地看了宁义光一眼。
宁义光只得哀叹一声,老爷子最喜这个孙女,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训斥几句都不行。
飘飘现在越来越蛮横了,以后嫁不出去自己可不管了。
顾倾城将宁家老少三人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暗暗好笑。
下首坐着的宁夫人对自己的女儿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向顾倾城告罪一声:“公主,飘飘要是有您的十之一二就好了。这个丫头就是个不省心的。”
“宁夫人,飘飘这样真性情的女孩子很好啊。倾城一直想学她行侠仗义呢,可惜这身子练不得武。遇到什么事情,只能耍耍嘴皮子。”
顾倾城有些怅然地说道。
“公主千金之体,哪用得着学武。”宁夫人慌忙安慰道。
顾倾城笑了笑,转头对宁老爷子说道:“老将军,不知今日可有比武助兴的节目,倾城自己虽然不能学,但是好想看看。”
宁飘飘也大声拍着手叫好,说道:“倾城姐姐说得是,爷爷让几位家将去演武场表演一番我们开开眼界嘛。”
宁老爷子点了点头,心中一乐,不管这位公主多么聪明过人,可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啊。
见老爷子点头了,宁义光连忙低声在次子宁忠良耳边说了几句。
宁忠良起身告罪了一下,去演武场准备去了。
酒饱饭足之后,众人簇拥着宁老爷子和倾城公主一起去了演武场。
宁府的演武场就像他们的府邸一样低调但却厚重。
偌大的院中,穿戴整齐的将士分列两边。见到宁老爷子一左一右牵着倾城公主和飘飘小姐步入院中,众人连忙躬身行礼。
宁义光跟在身后左右看了看,挥了挥手,示意左右各出了一位家将。
二人向众人抱了抱拳,跃上临时搭建的擂台,在场中比试起来。
场上二人虽然你来我往,拳脚并举打得煞是好看。可是顾倾城平时见惯了赵一铭、李康二位副统领出手,早已对武功强弱有了很好的判断。
二人不过三品左右的水准,比起赵、李二位都是大大不如。
更不要说顾倾城见识过的那位白衣女子沈珏华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了。
看了一会,顾倾城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不过她身边的宁飘飘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公主,我宁府之中皆是军中讨生活的,武功比起江湖中的英雄豪杰那是万万不如的。但若是在战场之上,我只需要一千儿郎就能打退一百位武功远超他们的江湖高手。”宁老将军看出了顾倾城心中所想,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
顾倾城轻轻一笑,说道:“老将军,倾城可没有小看二位将军的意思。宁家将的赫赫威名天下皆知,二位将军武功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是那股不屈的战意是抹杀不了的。沙场之上相遇,即使武功强过他们二人许多,被他们以弱胜强也是大有可能的。”
宁老爷子和宁义光惊讶地看向了顾倾城,这位倾城公主是真的看出了什么还是乱说的,这也太妖孽了。
场上的二位是宁义光安排在宁忠良身边的家将,可算是宁府非常重视的人才了,只等二人立功之后就可提拔为偏将。
让二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顾倾城招了招手孙志平来到身边。
“老将军,这位孙先生就是我们路上碰到的那位胸有所学的人物了。孙先生言道他精通兵法,倾城的意思是如果他所言属实,就让他当飘飘的老师,不知宁老将军意下如何?。”
“哦?孙先生敢自言精通,想来兵法上造诣极高的了。老夫有一事相询,不知可否?”宁老将军笑着问道。
“老将军请讲,孙志平在兵法上面还是有些信心的。”孙志平不卑不亢地说道。
“兵法云:一日度,二日量,三日数,四日称,五日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者以镒称铢,败兵者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不知何解先生分说一二。”宁老将军笑着问道。
“敌我双方土地幅员大小不同的‘度’,规定着双方人和无知不同的‘量’;敌我双方人口和物质不同的‘量’,规定着双方军队兵员不同的‘数’;敌我双方军队和兵员不同的‘数’,规定着双方实力不同的‘称’;敌我双方实力不同的‘称’规定着战争结局谁胜谁负。”
孙志平侃侃而谈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打胜仗的军队与打败仗的军队相比,就像以‘镒’称‘铢’一样,前者的力量占绝对优势;而打败仗的军队与打胜仗的军队相比,就像以‘铢’称‘镒’一样,前者的力量居绝对劣势。打胜仗的指挥士卒作战,就像从千尺高山顶决开涧积水往下猛冲那样势不可挡,这‘形’———实力强大的表现。”
“孙先生果然是熟读兵法,小女飘飘可就交给你了,这丫头顽劣得很,要打要罚,孙先生不必客气。”
宁义光听到孙志平轻松自如地将老爷子的问题,只能说明一点——此人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