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啊~”
回来之后,赵白便躺在床上,像辗转反侧的思春少女一样叹息,连总是打游戏的德丽莎都看不下去,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
德丽莎含怨地说:“你和她的孩子不姓赵了,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
“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
赵白黯然地说:“被你们推着,布洛妮娅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老板娘了,我估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德丽莎似乎很有经验:“我见过因为政治联姻而逃跑的新人,经过一系列机缘巧合,最后还是真香了,恩爱得跟连体婴儿似的,看看你,就仿佛看见过去的人。”
“都一样的英俊潇洒帅气?”
“都一样死傲娇!”
德丽莎盯着赵白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依旧不清楚他是怎么勾搭上富婆的,只能恨得牙痒痒,羡慕嫉妒恨。
赵白叹了口气,转过身抱起枕头,将脸埋在其中,当布洛妮娅担任起霸道总裁这一角色后,攻与守两极反转,羞涩的人变成了赵白,他无所适从。
“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而已。”
德丽莎摇头,义正言辞地说:“我劝你收起这种高高在上的想法,它会毁了你的婚恋生活的,要平等地看待你的恋爱对象,不要把她当成可怜的小孩。”
“再说,人家需要你可怜吗?”
有一说一,确实。
赵白计算,德丽莎只是欠自己两个亿,就把学校礼堂用地抵押给他,但布洛妮娅眼睛都不眨就花了四个亿,赵白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餐馆绝对不值这么多钱。
他抚摸胸口,微微叹气,心头涌上一股近乎于卖身般的复杂感。
值钱的不是餐馆。
而是这家餐馆的老板。
或者说,是布洛妮娅觉得老板值钱,所以出钱把它整个买了下来。
这样的富萝莉,确实不需要可怜。
布洛妮娅,这个不苟言笑的小女孩,正在用笨拙的方式爱着这世上的一切,她对赵白确实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才会冷静地打出一长串数字,将喜欢的东西买下来。
布洛妮娅觉得赵白值这个价。
赵白只能发出一声叹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德丽莎在一旁,发出促狭的微笑,分不清是在祝福还是在嘲笑,亦或是两者都有,一边嘲笑赵白的纯情一边祝福。
他只能叹气。
正在赵白黯然神伤的时候,嘭嘭嘭的响声传来,有人正在敲门,德丽莎困惑地走上前查看,大惊失色地走了回来。
“是布洛妮娅,重装小兔拖着行李,就在门口站着,我要不要爬窗户逃走?”
德丽莎有些慌神,万一被当场抓获,那就是威严扫地的下场,再说德丽莎还穿着清凉舒适的老头t恤,里面没有任何遮拦,虽然她一直这个样,但学生们不知道啊!
“为什么要逃走?”
“对呀,我为什么要逃走?”
就在刚才,德丽莎已经联想到了自己翻窗户钻进花坛躲藏的景象,非常的狼狈,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是学园长!威严满满的学院长!
明白这件事以后,德丽莎再也不慌了,她换上黑白分明的修女服,戴上头巾,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示意赵白去开门。
赵白走上前去打开房门,布洛妮娅站在门口,在她的身旁,重装小兔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布洛妮娅欲言又止,神态扭捏,似乎有许多话想对他说。
赵白奇怪地打量,问道:“布洛妮娅。你背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
“布洛妮娅是来……的。”
还没等赵白惊讶过来。他的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咳嗽声,学园长德莉莎咳嗽着,向放肆的学生们表示自己还在。
“啊,学院长为什么也在这里?”
布洛妮娅困惑地问。
德丽莎从容不迫地回答:“我听说你和赵白的事了,非常生气,所以来与他交流情感问题,没想到却抓到了你。你不觉得,你们现在这样,有点为时尚早了吗?”
“您觉得太早了吗?”
布洛妮娅扛着大包小包,仔细观察的话,其中不乏各类家居生活用品,来干什么的已经不言而喻了,德莉莎顿时感觉到了危机。
不行!
他们还是未成年人啊!
假如她放任布洛妮娅进来,为了避嫌,德丽莎势必要搬出去。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儿。
德丽莎感觉已经离不开赵白了。
每一天,想吃零食有人给她做,想喝苦瓜汁有人给她榨,再也不用担心洗澡忘记带换洗内衣了,客厅始终干净而整洁,比德丽莎独居时舒服太多了。
所以,她要在这里劝退布洛妮娅。
这是学园长的战斗!
她们展开了一场促膝长谈,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