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在那里,听到云澈的话简直都快哭了。
滚?
太傅的亲孙女,放眼帝都,除了自家王爷,谁敢让她滚?
就连皇上,还看着老太傅的面子上,给了人家一块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他们王爷怎么就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呢?
“怎么,没听到本王说的?”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让管家便秘的表情立马僵在脸上,抬腿就往外走。
“奴才马上就去……”
“啧啧啧……”
凌逸坐在一边摇了摇头,心里对那位太傅的孙女不齿到了极点。
“脸皮厚的女人也不是没见过,但是,目前为止,还真是没见过比她脸皮还厚的。”
每次见到他师兄,不是被冷漠以待,就是视而不见,她竟然还能坚持?
开始几次还知道哭,知道告状,怎么现在被他师兄刺激的,连哭都不会了。
“哎……哎……珍姑娘,王爷不在……”
正想着,就看到刚出去不久的管家正追着一个手里举着令牌,一身鹅黄衣衫的女子往这来。
“澈哥哥……”
看到云澈,蔡敏珍立刻像是受了委屈一样,绪满了泪水,就要往里进。
“站住!”
云澈的声音不大,但是,也足够所有人听的清楚了。
那声音里透出来的冰冷语气更是让蔡敏珍抬起的脚连落进来的语气都没有。
“澈……澈哥哥……”
虽然书房的门是大敞四开的,但是,除非进到里面来,否则,除了坐在正中的云澈,谁都不会知道屋子里都有谁。
这就是云澈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别人要商量或者密谋什么,哪个不是赶紧关门闭窗,生怕被人听到一点。
偏偏云澈不同,冬天还好,开扇窗就是了。
夏天的时候,一定是要开着门的,理由是……屋里太热。
郁一尘跟凌逸坐在拐角,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身子往暗处挪了挪。
他们在这里的事情,除了云澈身边的人,是没有人知道的。
万一这个傻女人被冲昏了头冲进来,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不长脑子的女人,还真是讨厌。
“本王怎么不记得,父皇何时填了你这么个女儿呢?”
蔡敏珍脸色一白,心里暗恨自己不该听丫鬟的话,想着从称呼上去亲近一个人。
“参见战王爷……”
这一次,她不敢在放肆,规规矩矩的把脚收回去,站在门口行礼。
“管家,本王的王府什么时候可以不经过允许随便进入了?外人不懂规矩,你也不懂么?”
听到云澈说的话,管家吓的“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王爷恕罪,实在是珍姑娘手里拿着的,是皇上钦赐的腰牌,奴才……奴才……”
管家把这一切都推到了蔡敏珍的身上,而事实是,在大门口,总不能让外面的百姓看到,战王府不把皇上钦赐的腰牌放在眼里吧。
虽然以他们王爷的势力,根本不足为惧,但是,他作为王府的管家,总要为王府的名声考虑,绝对不能给人留下任何话柄。
“这里是战王府,不是皇宫内院。”
也就是说,皇上钦赐的腰牌是用来进皇宫的,不是用来硬闯战王府的。
“念你初犯,本王这次就不计较了。在有下一次,你,跟门口的守卫,全部受罚。”
看似云澈在处罚下人,但是但凡有点脑子的,就知道,他这话完全就是在说给蔡敏珍听。
还有就是,下一次,就算有这个腰牌,她也进不来战王府了。
这些话就像是一个大力的巴掌一样,“啪”的一声打在蔡敏珍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因为云澈没有让她免礼,半蹲的姿势,加上语言的羞辱,让蔡敏珍有点维持不下去。
“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云澈开口,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赶她走?
“王爷,我有事……我……”
蔡敏珍急切的开口,眼角的余光看到云澈正看着她的方向,脸上飘起了一抹红晕,露出了娇羞的表情。
既然以后很有可能就没机会了,她已经不在去想脸面的问题,只想赶紧在努力一次。
“王爷,外面的荷花开的正好,敏珍想邀……”
“已经这个时候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在一次听到云澈开口。
疑惑的抬头,才发现,云澈哪里是在看她,根本就是在透过她的旁边去看天色。
听那意思,好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云澈站起身,看到蔡敏珍还在门口,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王爷,您有什么急事,就不能等……”
“滚!”
蔡敏珍瞪大了眼睛,看着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