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青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感知还是在的。
对于外面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听到许子安紧张的喊着“王爷”,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可是,她的身体周围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像是一些迷雾一样,又有不同。
这些雾气围绕着她不停的旋转,似乎遵循着一定的规律,虽然带着气流,却又不会伤害到她。
慕卿青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被这股气流包裹着,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让她莫名的安心,暖暖的,很舒服。
却又因为担心云澈的情况,让她无心去好好感受,只想要快点醒来。
不管这是哪里,也没有云澈来的重要。
“怎么回事?”
许永安一回来就看到云澈倒下去,而许子安在那一脸的惊慌。
不等许子安说话,他就赶紧冲过来,为云澈把脉。
越是把脉,他脸上的神色就越是凝重。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王爷会伤的这么重?”
就算是以前有赤练孔雀胆的毒在的时候,他们王爷也从来没有被人伤的这么严重过。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可以放心的出去采药,府里的人也不会太过担心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能让王爷受这么重的内伤?
这样的人,得有多可怕。
“是……是王爷自己伤的。”
许子安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就好像在说王爷不正常一样。
“什么?”
许永安也没想到,他脑中的强劲对手,竟然会是他们王爷自己。
“算了算了,帮我把王爷扶到床上去。”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惊讶了,云澈的内伤很重,要是在不治疗的话,就算是现在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就在两个人把云澈架起来,打算换个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因为云澈的手还紧紧的抓着慕卿青的,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松开。
最让人无语的是,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云澈都在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既不让人分开,又不会抓伤慕卿青。
就好像,慕卿青就是他身体上最大的软肋,无论做什么,都是在自保的本能。
“叫侍卫抬张床过来,两个人一块搬出去。”
这个屋子里除了这张床,门窗桌椅已经全都成了废木屑,根本不适合病人居住。
费了好大的劲换到了新的屋子里之后,许永安立刻拿出银针,开始为云澈医治。
而许子安也没闲着,会及时分辨出许永安需要的东西,不用对方开口,就会把东西递上。
等到云澈整个上半身的穴位都被银针占据的时候,那些持续轻微外放的内力,才彻底的收敛住。
而这个时候,许家兄弟俩已经全都是满头大汗,许永安的手经过紧张高强度的施针,已经开始发抖。
“王爷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一段时间内,王爷可能会内里尽失……”
内力尽失?
这对学武的人来说,简直是大忌。
堂堂战王,没有内力,形同废人,这样的落差,他们都接受不了,那等王爷醒来,又要怎么跟王爷说?
青云跟青雪两个人的身体也基本到了极限,强撑在这,也只是因为不放心自己的主子。
“许大夫……那您说的一段时间,是多久啊?”
管家站在一边,自然也有跟青云一样的想法。
既然是一段时间,那总有恢复的时候吧。
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许永安的摇头。
病患最怕大夫摇头,一摇头,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了。
所以,在看到许永安的动作之后,三个人都是脸色一变,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
“王爷催用内功过度,在这种情况下,还强行为王妃渡内力,等于是把自己最后的仅有都送了出去。如果要说恢复,每个人的体制不同,还得看个人。”
即使已经很累了,许永安也不敢停下,看到云澈身上的银针没什么异样,单膝跪在床沿,为慕卿青把脉。
虽然这样很不合礼数,但是,现在也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有云澈在床外坐着,他不这样,也够不到里面的慕卿青啊。
“许大夫,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就没有什么办法么?”
现在管家最怕的就是不确定。
刚才在那间屋子的时候,就是因为御医的不确定,他们王爷才变成这样的。
“办法倒是有。我上次见过王妃施针,她另辟蹊径,施针的手段也高,医术肯定在我之上。如果她能醒过来为王爷施针,王爷恢复的希望自然会更大。”
得,刚才是说了等于没说,现在是说了等于废话。
王妃的医术高超,早就在帝都当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