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成了请我吃饭,不过分吧!金叔拍了拍我肩膀,那力道,简直快把我骨架拍散了!
等我回家连上无线打开手机时,发现微信有人添加我为好友,点开这人的头像,原来正是晚上来火葬场的美女,我点了同意。
美女上来自我介绍,毛小春。
我心里一笑,果然你不姓马,毕竟私生。
客套的聊了几句之后就没了下文了,我去洗了个澡,发现肩头的红印已经消失了,终于放下心来。
第二天去火葬场也是没什么事,一天临了的时候金叔给了我一个红包,说是昨天的出棺费,我一摸那红包鼓鼓的,心里贼开心,赶忙给我妈医院汇了过去。
我爸一听我汇了三千,立马在电话里询问起来,我说是单位提前预支给我的工资,我爸这才没追问,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俩就撂了电话。
吃完晚饭之后,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号码显示是本地的,我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
电话一接,竟然是毛小春打来的,这么早就发现骨灰的问题了吗?
我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毛小春的语气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似乎还带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才把事情说明白。
毛小春和我一样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学医的,被分到本市的一家医院实习,今晚轮到她值班,不巧的是她被分到的值班地方挨着医院的太平间,于是她打电话里问我能不能过去陪她们。
毛小春意思是我职业的原因,对于太平间这种地方,胆子肯定要比常人要大,我心想,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也刚到火葬场上班没个几天。
电话里她说的是她们,我觉得有点尴尬了,后来想反正明天是周末,自己也没什么事,去就去吧,就当是日后她得知骨灰真相的一点小补偿吧。
我迅速打了车,去了她上班的医院。
刚进医院就闻到空气中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自从母亲得了脑梗塞,我对医院这个地方就开始有些讨厌。见到毛小春的时候,如我所料,果然还有个女的和她在一起,长得也挺漂亮的,我一看这应该是她同事吧,看来两人今晚是一起在这儿值班的,加上我就是三个。
窗外夜色已深,毛小春给我冲了杯咖啡,说了声不好意思这么晚喊你来给我们壮胆。
小事!我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毛小春见我们三个面对面呆着也不出声,主动找话题聊起天来,聊天我还是在行的,一会儿就她俩有说有笑起来,期间我知道了毛小春的同事叫夏薇,和毛小春是大学同学,两人一直是闺蜜。
同时毛小春还跟我透露让我来给壮胆的真正原因,原来同事之间互相传,说医院最近闹鬼,而闹鬼的地方很不巧,就在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旁边,也就是医院的太平间。
我一听这话,站起身走了出来,转个弯就来到太平间的入口,看着黑漆漆的走廊,走了几步,便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寒意。
果然,这个太平间并不太平!
我乖乖退了回去,两个美女看我出来也跟了出来,我摆摆手说没事的,你俩安心睡吧,我给你们站岗。
夏薇显然是被我一本正经的话逗乐了,看来你是暖男啊!
我耸耸肩。
时针过了十二点,这两人最终还是顶不住了,毛小春说这是她们俩第一次值夜班,跟我说这话时眼皮已经重的不行了,也不知出于骨灰的心虚还是自己亲手烧了她老爹的原因,面对毛小春我总感觉有点欠她的。
我就说你俩先睡会儿吧,我来盯着,不会有事的。
她俩很快就趴床上睡着了,值班的地方有两张床,这点倒是不错,我可以欣赏两位美女的睡姿了,其中毛小春睡觉还打呼呢。
我大学熬夜熬习惯了,另外这些天在火葬场上班,作息规律以后我反倒觉得精力更充沛了,拿着毛小春的平板看直播,守着这两位美女,一点也不困。
大约夜里两点钟的时候,困意终于开始袭来了,我晃晃脑袋,看到两姑娘还在熟睡,也不忍心叫醒她们。我带上门,来到外面走廊,准备抽根烟提提神。
自从被金叔带着抽起烟后,我反倒喜欢上烟的味道了,一阵吞云吐雾之后,我正打算回头进去呢,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声。
像是一个韶华已逝的女人在尖叫、嘶喊、捶打,音量并不大,但尖锐刺耳,一下子就攫住了我的心,我瞬间紧张到发不出声了!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声音,那是一种似人非人的笑声,笑声不带任何的愉悦情绪,是一种很冷的,心寒到骨子里的笑。
声音明显从太平间传出来的,我扔掉烟头,盯着走廊深处看,走廊的尽头便是太平间的入口,此刻,我心中又多了个疑问:
太平间的门哪儿去了?
之前见的太平间还是大门紧闭,怎么这下连门都不见了,我看着黑漆漆的太平间入口,阴深深的。
是我眼花了吗?我轻轻走过去,想看个究竟,我口袋里一直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