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路青郁闷的抓住双刀,四处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而玉明川已经贴着她的后背,拔出了他的那把青刀。
霍荆也匆匆跑了过来,同样背靠着路青,三人严丝合缝,把路青护了个滴水不漏。
这种状态持续了约莫一刻,柏姬泰额头上全是汗珠,玉明川的身体也处于极度紧绷状态,可依然见不到半个人影。
之后,这道杀气消失了,众人放松了下来。
路青一阵烦躁,为什么她感觉不到。
从这一刻开始,路青的手就一直被玉明川攥着了,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没有等兵士们打扫完战场,玉明川就拉着路青回了都尉府。
而玉明川的所有亲卫,都回到都尉府守着了。
晚上睡觉时,路青依然有些紧张,对于这种神出鬼没的敌人,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玉明川把她抱的更紧,几乎要嵌到身体里去。
虽然这样睡觉其实很难受,可路青还是抱着他睡着了,也许只有这样才会安心一些。
三更天。
王蔷裹紧了棉袄出去如厕,她也只有这会才能偷偷的休息一下,那个泥腿子简直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折腾她。
在避风的墙角,王蔷蹲了下来。
想想自己姣好的容貌与身形,竟然嫁个那样的浑人,这都是路青害的,明明只是个没长成的小丫头片子,却霸占了那么好的男人。
看她现在的模样,好像还没破身,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住了玉明川。
“路青,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娘让你也尝尝被泥腿子压的滋味!”
“哪个是路青?”
一道低沉而诡异的声音猛然在脑后响起,王蔷吓了一大跳,正要起身,却发现脖子上多了一样东西,冰冷而锋利。
王蔷浑身都哆嗦了起来,这就是杀了燕儿的贼人,一定是!
她也要死了……
“快说啊,哪个是路青?”
“就……就是玉都尉天天宠幸的那个小子!”王蔷豁出去了,也许这贼人会去找路青,反正她有大把人保护,肯定不会死。
“玉明川身边那个叫韩柏的少年,就是路青?”
“是……是!”
“原来如此。”
一阵笑声掠过耳边,脖子上刀片不见了,王蔷浑身瘫软的坐在了泥地上,里衣都湿透了。
路青啊路青,你可别怪我,就算今天我不说,这贼人也会从其他人嘴里问出来的……
王蔷一边祈祷着路青变鬼不要来找她,一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臭婆娘,居然躲这里呢,还不滚回去给老子生儿子!”
寒冬腊月天,一个壮汉居然赤裸着上身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提起还在系裤带的王蔷,就往屋子里拖。
“穿什么穿,还不是要脱光!”说着,壮汉一把将门踢上,几下就扯开了王蔷的衣服,摁在炕上便压了上去。
王蔷咬牙切齿,此刻越发期盼路青过不了这个年了。
夜色漆黑如墨,在玉门关西边的一个小土丘上,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二人的黑袍,在寒风中被吹的呼啦作响。
可他们却一动不动,直直盯着玉门关。
“姥姥,师姐就这样死了,咱们不给她报仇吗?”
一个声音还有些稚嫩的少年,立在一旁,双目迷离。
“她自己寻死,谁也拦不住,有什么仇可报。”
声音温润中透着一丝沙哑,魅惑无比。
“那就放过玉明川了?”
少年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惋惜。
“阿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看上了那个在玉明川旁边的小子,你父亲让你去查天火的事情,顺便玩玩就是,姥姥对那种小子没兴趣,倒是抓到了玉明川,姥姥不介意收下。”
黑衣女子举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寒风吹着大朵的乌云翻腾不定,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乱世已至,阿罗,别忘了南边也有你的位置。”
少年点头,将视线从空中收回,再次看向了玉门关。
不由得便想起了白日里,那个站在城墙上的明媚身影。
开口便骂人,骗人的本事也不小,却为何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还有,小子吗?
看来姥姥这次看走眼了呢。
在都尉府守卫的亲卫门,一夜没合眼,而且时刻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他们一直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又找不到来源,连方继明和霍荆这样的高手,都紧张的来回走动。
只有那个胡女,一直坐在屋顶上,那把小弓整整张了一夜。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玉明川,他用自己的身体把路青覆盖在了身下,却又小心的没有压到她,一夜过去,两只手臂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