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长安城一处破烂的院子里,一个卖杂货的小货郎,正在算今天到底卖了几个铜板。&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身旁坐着一个女子,初看相貌平平,可眉目之间,偶然光华流转,却是风情万种。
“阿郎,别数了,不过就是十二个铜钱,你都数了三遍了。”
女子一直修长纤细的手,从小货郎的领口探了进去,只见那小货郎瞬间丢下了那十二枚铜钱,一张脸变得有些羞红,却兴奋无比。
“阿云,现在大白天的……”
“大白天才有意思,阿郎不想吗?”
说着,那只手开始一路往下,解开了小货郎的裤带。
“我……我想……”
小货郎任由那只手滑下,浑身一个激灵,就要抱住身旁的女子。
“阿郎,如果来人问你,你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就说你叫阿云,是我在洛阳东三十里李花村的同乡,你夫君被羯人杀了,你跑到了长安,就……就要嫁给我了……”
“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没见过什么漂亮的小姑娘从这里过,东街头上卖蒸饼的牛大胆的闺女倒是长的不错,也十岁了……”
“嗯,阿郎记性真好,咱们快进屋吧。”
说着,二人就黏黏腻腻的进了那陋室,很快里面便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陋室虽然简陋,却并不小,想必以前也是稍微有点钱的人置办的,只是被这小货郎捡了便宜,现在住下了。
当然,一般百姓想要把这房子重新修葺一番,也要花不少钱,所以也没人跟小货郎争。
在小货郎跟那女子在吱吱嘎嘎的床上翻滚时,床褥的木板下面,流萤面无表情的听着上面不时传来的污言秽语。
她依然被绑着绳子,幸亏她没有挣扎,不然绑了那么久,不勒到肉里才怪。
可以说,除了将阮凤书坟前的花草碾碎了之外,流萤一直非常配合,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让睡哪里就睡哪里,而虫谷鬼姥又是个较爱干净的人,自然也不会让她屎尿里一躺,每次她要方便,只需敲敲头顶的木板即可。
那小货郎会递个桶子下来,等她方便完了,再拎上去。
所以,流萤认为,她并未受什么苦。
她在等,等虫谷鬼姥出手。
虫谷鬼姥不会一直养着她,总要用她来交换些什么东西。
流萤唯一担心的,反而是父亲和义父义母为她担忧。
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们全都回到了长安,仗打完了,他们获胜了。
对父亲身上的蛊虫,她倒不是很担心,因为她相信叶秋能给他治好。
原本她以为叶秋被虫谷鬼姥杀了,可后来,她被藏在掖庭宫的水底时,她看到过叶秋的踪影,她在焦急的四处找她,这样就好。
等上面的动静平息了,就听虫谷鬼姥跟小货郎又调笑了几句,那小货郎就被支使出去买东西吃了。
许久,头顶传出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一线光漏下来,流萤看到了虫谷鬼姥的脸。
“小丫头,你倒是沉得住气,估计要不了半个月,我家阿罗就会来长安,到时候,你就能派上用场了。”
“我义父义母感情坚不可摧,用我来要挟他们,没用的。”流萤靠在土墙上,一动不动的看向虫谷鬼姥。
“呵呵,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女人啊,一旦换个男人,哪怕一开始心里疙瘩,可习惯了之后,也就没那么在意了。”虫谷鬼姥不屑的勾起了一个笑容,那些什么贞洁烈女,一旦到了某些男子手里,还不是变了个人?
“唔。”流萤垂下头来,若有所思。
“唔是什么意思?”虫谷鬼姥眯了眯眼,这小丫头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
“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流萤老实回答。
“原来如此?”
“嗯,原来如此。”流萤点了点头。
“小丫头,你是不是找打?”虫谷鬼姥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掀起了木板。
“我不想挨打,你要我说,那我说了,见鬼姥天天换男人,想必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一旦换了第一个之后,便能换第二个,第三个,到后来,来者不拒,我就是这个意思。”
流萤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而且她的回答,也没有半分掺假。
“你说我人尽可夫?”虫谷鬼姥越发恼怒了。
“我没说。”流萤摇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木板被掀到了一边,虫谷鬼姥已经满面怒容。
“人尽可夫是女子被迫承受那么多男人,但是鬼姥却是一直在挑男人,这还是有些不同的。”流萤抬头看上去,冲虫谷鬼姥赞赏的点了点头。
虫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