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又安慰了几个铁匠一番他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两天以后,去码头仓库报道。
几个铁匠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胡莱让等在外面的木匠和泥瓦匠一块进来,每人给了二两银子他们下午带着工具去码头仓库,那里破破烂烂,基本上需要推倒重建。
与此同时,武三家。
“娘的,这个鸟人昨晚怎么没死?”武三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充满了怒气。
“大人,难不成是那个天一道长失手了?”刘谦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可能,那个天一道长的功夫你不是没看到,杀他胡莱易如反掌,我看八成是那个天一根本就没去,我们被那个牛鼻子老道给耍了!”
“有这个可能!”刘谦在一旁附和。
“最可气的是黄文忠那个老头,说好的趁胡莱取而代之,办事磨磨唧唧,瞻前顾后,活该是个万年老二!”
“学生早就说了,这个黄文忠性格懦弱,是个墙头草,靠不住的。”
“好,你说的都对行了吧!那照你的意思,接下来该怎么做?”
“按照学生的意思,咱们应该他!”
“什么?刘谦,你疯了吧?是不是刚才胡莱把你扔出来,被砸傻了?他都已经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了,我们还要他?”
“哎,大人,欲取之必先予之啊。”刘谦一脸神秘的说道。
“说人话!”
“是!”刘谦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个胡莱不是弄了三件事情要处理吗,咱们不仅要他做,而且还要竭尽所能的帮他,动静弄的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皆知。大人你想,还钱、冤狱、财务审核,这三件事都是得罪人的事情,极为容易引发矛盾,咱们只要在其中稍加挑拨,自然会有大批的人去找他胡莱的麻烦,他胡莱到时候应接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管我们呢?”
“有理,有理啊!”武三听了练练拍手称绝。“快说说,你还有什么坏招,都说出来!”
“坏招谈不上,都是一些恶心人的招数。”刘谦淡然一笑,露出自信的微笑。“我们可以多找点人,每天去衙门击鼓鸣冤,按照规定,只要有人击鼓鸣冤,县令就必须要升堂审案,这胡莱每天有这么多的案子要审理,哪里还有精力来管我们了!”
“妙啊!”武三听了连忙拍手称绝。“只要能把这个胡莱牵制在县衙就行了,对了,矿场那边弄的怎么样了?”
“基本工具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采矿的人手还不足一半,进度比较慢!”
“那不行,那些铜矿早一天开采出来,早一天就能变成银子,告诉矿场监工,在人员没有到齐之前他们安排两班干。”
“两班干?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那些人闹事怎么办?”刘谦有些担心的问道。
“要是有人敢闹事,就丢到矿洞里面去堵矿眼。另外,去告诉万海商会,上次的那一批黑番鬼很不错,干起活来一个顶俩他们抓紧时间再送一批过来。”
“是!学生遵命。”
“对了,今天中午就不要走了,我这刚来了一个什么弗朗机的厨师,一手烤炭烤海鱼还有鸭油饭那是一绝,你这下是有口福了。”
“多谢大人!”
而这边的胡莱,中午就没有这些口福了,他画完图纸都已经过了响午,连忙带着梅乾和王大山就要赶往码头仓库,在街上每人只买了几个包子垫垫肚子,他得到的消息,招募来的五十二个人已经在码头仓库等着自己了。
对于这一批人,胡莱那是十分的上心。对外胡莱将称这批人是县衙的杂役,而对内,这群人将是自己的第一批家丁!
家丁,是明朝中后期的一种特殊存在。名字听上去似乎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些土,但是却是极为强悍的存在,一度是明朝军队的中坚力量。武将训练朝廷的军队可能会不用心,但是对自己的家丁却会是严格要求,大把的银子往家丁的身上砸,这已经成了明末的一个惯例,而之所以这样,道理也十分简单。朝廷的兵永远是朝廷的兵,自己训练的再好,一纸调令就归别人统领,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而家丁却是可以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而许多武将都在用朝廷的军饷来养自己的家丁,这也进一步造成了家丁越强,朝廷的军队越弱的情况。
赶到码头仓库的时候,几十个年轻人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他们有眼尖的看到王大山,呼啦一下全都聚了过来。
“安静,安静!”王大山连忙挡在胡莱的面前,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群人就好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叽叽喳喳,看着面前这群吵吵嚷嚷的人,胡莱眉头皱成了一团。
“安静!安静!”观察到胡莱脸色不大好的王大山抬高了嗓门,又连喊了好几声,现场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胡莱面色凝重的说道:“五分钟!你们整整用了五分钟才安静下来!人听着,绕着仓库跑十圈,现在就跑!”
“你是谁啊!算什么东西,说让我们跑我们就要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