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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忠的麻烦来自己追查空饷,他原本就知道这是一个困难的差事,但是胡莱这边也需要交差,所以他制订的策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简单来说就是把查空饷的阵势弄大一点,最后随便查几个人交差。他从衙门里面调拨了四名书吏,专门协助自己调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整个衙门里面八十九人,实际每天来点卯的不过三十余人,也就是说有将近五十人在吃空饷。看到这个数字,黄文忠知道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同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如此目无王法,居然敢明火执仗的到自己家来闹事。
“大人,您就带这些人,够吗?”黄文忠看着胡莱身边的十几个人,一脸担忧的问道。“大人,要不然您在带点人去?”
“不用了,这些人就够了,去多了反而没用!”胡莱这一次将甲组的十名家丁全部带上,再算上梅乾和王大山,一共带了十二个人,更何况刘嘉还带着汉阳造步枪,如果连一群地痞流氓都搞不定,那还不如找面墙一头撞死算了。
一行人在黄文忠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处街角。“大人,那群人就在那里!”
果不其然,十来个汉子三五成群的堵在一所宅子的门口,不断的用手里的铁棒去砸木门,还有几个人找了一堆石头,从院墙外面往里面砸,院子里面不住地传来惨叫声,最为过分的还有几个人弄来了一大堆的干草,堆在大门口,看样子显然是想要放火。
“混蛋黄文忠,居然敢裁撤我们,赶紧滚他娘的蛋,要不然今天让你好”
“今天必须要把我们当差的银子给付了,要不然就别怪咱们手里的铁棒不长眼,到时候打死打残,那都是你们活该!”
“快点出来,要不然我们就放火了!”
“大人,你看这群歹人……他们想要纵火啊!”黄文忠看到眼前的情况,顿时就急了,这一把火要是烧起来,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王大山他们住手!”
“住手,住手!全部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要做什么?”王大山穿着一身捕快的服饰,连忙上前高声呵斥道。
“哪来的兔崽子,敢管爷爷的闲事?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就算你们刑捕头来了,也要卖本大爷一个面子!”
一个刀疤脸从不远处的树荫下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一大群人,凶神恶煞的,一个个手持铁棒,目露凶光,这些人虽然都是衙门里面的杂役,可都不是什么好货,平日不去衙门点卯,经常在接头打架斗殴,要说打架伤人,这些人可绝对不会手软。
胡莱走上前,高声呵斥道:“你们还有王法吗?居然敢冲击县丞大人的府邸,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你又算哪根葱?敢来管老子的闲事?今天就算是县太爷来了都没有用,看到那边地上的死人没有,敢挡我们的路,就只有死路一条!王法,告诉你,拳头大就叫王法!你们要是想多管闲事,就和他一个下场!”
胡莱顺着刀疤脸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个老者全身衣服破破烂烂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是死了。黄文忠一见,眼泪顿时就飚了出来。“老蔡啊,你死的好惨啊!”
原来这个老者正是黄文忠的管家,一大早拼死护着黄文忠出了大门,却万没想到竟被这群人给活活打死了。
胡莱被眼前的一幕气坏了,实在是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人,居然敢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当下喝道:“本官就是县令胡莱,你们今天冲击朝廷命官府邸在先,又草菅人命在后,本官若是不拿下你们,真是天理难容,来啊,给我把他们手上的兵器给下了!”
“我看谁敢过来!”刀疤脸眼睛一瞪,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县令?县令算个屁?我看你这个县令是不想干了吧?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
胡莱单手叉腰,指着刀疤脸喝道:“本官干不干,那得由朝廷说了算,你一个无官无权的流氓,有什么资格对本官指手画脚!告诉你,只要本官还在这里当一天的县令,你们这群人渣就别想好过!”
胡莱说起这番话那是气势十足,有恃无恐,周围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听了这话,顿时连连叫好,刀疤脸借着官府的身份,纠集了一大帮地痞无赖,对他们平日多加盘剥,弄得他们敢怒不敢言。
刀疤脸彻底怒了,他今天纠集了一大帮人过来,就是要给黄文忠一个下马威他知难而退,停止清理吃空饷的行动。所以他们早上故意先闹事,混乱中打死了黄文忠的管家,眼看有效果了,却被胡莱这么一弄,怕是要前功尽弃。刀疤脸一咬牙,把手里的长刀抓紧几分,看来今天不闹出点大动静,他们就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梅乾,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一群垃圾而已,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能解决他们!”梅乾的回答十分自信。
这一问一答彻底激怒了这群地痞流氓。刀疤脸背后的一个壮汉顿时怒了,拿出一柄铁斧指着梅乾骂道:“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