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的很快。不出所料,城内的叛贼已经逃掉了许多,剩下许多零星的叛贼根本不成威胁,还没有到晚饭的时间,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大批士卒将城里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县城里的富户,原本以为迎来了朝廷的援军,可以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这些士卒比叛贼还狠,不仅要钱,而且要命,一时间城中哀嚎遍野。
胡莱对这种明目张胆的抢劫也是无能为力,这些人毕竟都是张正威的部下,不归自己管辖。再说了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大起来,这才有能力制定规则,保护弱小。
胡莱带着家丁,拿着张正威签发的手令顺利接管了县衙仓库。昌江县县衙一共有五个仓库,看守仓库的衙役早就不见了踪影,而仓库大门早就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洒落了一地。胡莱带着家丁一个仓库一个仓库的检查了起来,前几个仓库堆放的是粮食和布匹,可惜已经被人搬的差不多了,只有地上散落了一些零碎。在最后一个仓库,胡莱总算是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整整一仓库的铁矿石和铜锭,看重量大约有30吨左右,这大概能够补充聚宝盆给30%左右的能量。
“来啊,安排人装车,把这些东西全部拉回去!”其实胡莱完全可以现场就将这些矿石放入聚宝盆,然后补充能量,但是人多嘴杂,弄不好就会传出去,再讲了,自己若是现在就消耗了这些矿石,也没办法像王正威解释这些矿石去了哪里,倒不如先运回去,然后慢慢处理。
随行的民夫正准备动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口传来。“都给洒家住手,这库房里的东西谁敢带出去一样,洒家砍了他的脑袋!”
胡莱听了这话,还以为花和尚鲁智深来了呢,只是说话的这个声音又尖又细,听着巨难受。扭过头一看,一个穿着茶驼色官袍,头上戴着灰色官帽的人,在一群锦衣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这人五短,蒜头鼻,鱼泡眼,走路鸭子似的摇晃,手上还拿着一个拂尘,显得可笑至极。看他这副尊容,胡莱不免心里头犯嘀咕:“原来是个死太监,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麻烦吧?”
果不其然,那个太监又说道:“哪来的小毛贼,居然敢擅闯县衙库房重地,来啊,给我把他们拿下,洒家要好好的审问他们!”
“是!”四个锦衣卫拔出绣春刀,快步走了过来。王大山见状,连忙说道:“我们搞出什么毛贼,这位是昌江县的县令胡大人,我们是奉了指挥使王正威王大人的命令,过来接管库房的!”
四个锦衣卫听了之后对望了一样,停下来脚步,显得有些犹豫。他们久在军中,自然懂得规矩。既然是奉命接管,自己还上去拿人,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在下昌江县县令胡莱,敢问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你就是胡莱?洒家吴俊,你的事情洒家可是如雷贯耳啊!你也算个人物,在金陵写诗讽刺九千岁,不仅没事,反而混了个县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文官有文官的圈子,太监自然也有太监的圈子。吴俊知道这件事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今天你落到洒家的手上,洒家就替九千岁好好教训教训你,来啊,给我把他拿下!”
几个锦衣卫相互苦视了一眼,提着绣春刀走了上来。梅乾用挑衅的眼光看了看四个人,然后挡在了胡莱的面前。这几个锦衣卫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挑衅?只是可惜手上功夫不如人,四个人围攻梅乾一个,结果还都被梅乾卸了武器,打翻在地。
胡莱叫出了准备下手的梅乾,说道:“够了,下手别太重,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几个锦衣卫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撂下几句狠话,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吴俊的身后。
“大胆!洒家是奉了监军柳公公的命令前来的,你们胆敢造反不成?”吴俊气的说话都打颤了。“你们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待洒家禀告了柳公公,定将你们满门抄斩!”
胡莱听了这个吴俊的话,顿时觉得又可气又好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太监,动不动就要将别人满门抄斩,究竟是谁给了他们勇气这样讲话。
这批矿石和铜锭胡莱志在必得,这关系着聚宝盆能量的补充,关系着自己未来幸福的生活,谁敢阻挡自己,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吴公公,本官和你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给你留了脸面,你一个小小的太监,就敢将满门抄斩四个字挂在嘴上?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小的太监如何敢对本官出言不惭?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哼!洒家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洒家教训过的朝廷命官比你见过的还要多!来啊,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他再能打,还能打得过你们十几个人!”
“啪!”吴俊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左边的面庞顿时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他捂着自己肿起来的面庞,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混蛋,你居然敢打……”
吴俊被打懵了,向来只有他打人的份,哪有被打的。今天被一个芝麻大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