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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威知道自己这一去昌江县,那十几个锦衣卫可就不能在大牢里面关着了。他了解知府黄安的心思,那是想要这些人多吃几天苦头的,所以他先写了一份信给胡莱送去,将事情交代了一番他自己便宜行事。
可惜这边胡莱还没有等到王正威的信,这边柳良才柳监军的队伍就已经进了昌江县。柳监军奉旨巡查海南岛各地,他在路上就知道了这个胡莱羞辱了自己跟班吴俊的事情,又得知了他竟然敢扣留锦衣卫亲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自然要狠狠的处理一下,要不然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别看柳良才在宫里面只是个不起眼的太监,但是到了海南岛这里,当上了监军,那可就大不一样了。巡查的队伍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前往各处县城检查。他是皇帝任命的监军,办起事来颐指气使飞扬跋扈自不必说,就是一般的随行人员,也都嚣张无比。这一路走来,都有地方官员接送。那些头顶乌纱帽身穿官服的官员,虽然从心里面瞧不起这群死太监,却又得罪不起,只能全力款待。巡查的队伍到了每一处地方,好酒好肉款待不说,还得以孝敬皇上的名义,送上一大笔银子。这一趟走下来,光是收银子,就收了好几辆马车。
“启禀老祖宗,前面就是昌江县县城了!”
“哦?”柳良才慢条斯理的掀开马车的车帘。“这昌江县还没有派人出来迎接吗?”
这个柳良才五十多岁的年纪,脸色白净,皮肉松弛,一看便知道酒色过度,一双耗子眼,招风耳朵,身穿一套崭新的蟒袍,说起话来流里流气,要不是穿着一身蟒袍,和街边的小混混还真没有两样。
“回老祖宗,这城门口除了那些干活的力巴,一个当官的也没有看到!”吴俊还是一副老样子,十分的猥琐。
柳良才探头朝前面看了看,一大群穿着粗布短衣的平民百姓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他们将城墙推倒,然后用小车将拆下来的建筑材料拖走。“那是在做什么呢?这群人怎么在拆城墙?”
“回老祖宗,看样子,他们好像是要建新城墙!”吴俊扬着脖子看了半天,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可恶!这个胡莱还真是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不仅不亲自来迎接咱家,反而派人拆墙,这不是在羞辱咱家吗!去,把城门口的人全部给咱家赶走,摆开仪架,你带两个人让那个胡莱过来,给咱家扣头请安!”
“是!”吴俊一脸兴奋的离开了,像这种传话的事情做起来最是轻松,这个胡莱居然有银子修城,看样子很有钱啊,只要自己说两句狠话,保管吓得他尿流,到时候大把大把的银子就会送过来了。这个胡莱上次居然敢那样的羞辱自己,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出了这口恶气。
“让开让开!”吴俊带着一队锦衣卫,如狼似虎的朝着城门走了过去,有几个挑着东西,来不及让路的百姓被一脚踹翻在地,东西落到地上,溅的到处都是。
“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弄脏洒家的这一件袍子,给我好好教训他!”
其中一个民夫摔倒在地后,挑着的水泥刚好甩到了吴俊的衣服上。这可是让他气坏了,连忙呵斥锦衣卫去教训他,几个锦衣卫一拥而上,对那个民夫拳打脚踢,很快就把他打得奄奄一息。
“哼!这回算你运气好,我们走!”吴俊正眼都不瞧人一眼,带着一队锦衣卫,嚣张的离去。
等吴俊带着锦衣卫走远了。周围的民夫才敢围了上来。
“壮子,壮子,你快点醒醒啊!我是你二大爷啊!”一个老者拼命的摇晃躺在地上的民夫,可是那个叫壮子的民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哎呀,老大哥,这孩子没气了啊!怕不是给人打死了吧!”
“什么,打死了?”老者一听顿时就傻了,他是得知县令招工修建城墙,一个月有三两银子,才和自己的侄子从乡下来的,没想到今天第一天上工,就被人打死了,这要自己回去怎么交代啊!
“我刚才在那边看到县太爷了,你快点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县太爷,求他为你主持公道啊!”一个老汉扛着锄头说道。
“找到县太爷那又如何,他们还不是官官相护,我可怜的壮子啊!你死的好惨啊!”
“这位老哥你怕是才来本县,没多久吧?”
“是啊,我和我侄子昨天刚到。”
“那就难怪了。告诉你吧,我们这位县太爷和别的官可不一样,可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为咱们干了不少好事,实打实的一位好官啊,你去找他为你做主,绝对不会有错的。”
“此话当真?老者的眼中升起了一丝希望。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凭白无故的死掉。
“还请各位和我一块去,做个见证!”
“同去同去!”一旁的民夫们群情激奋的喊了起来,一个大活人当着他们的面被打死,怎么能不寻一个公道呢?
这边胡莱正在汤若望的陪同下检查工程的进度。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