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威带着三十名锦衣卫,骑着快马,奔驰在官道之上,巡抚黄安给他的命令是以最快的速度去昌江县,把胡莱和一干人员带回琼海府。王正威接到命令自然不敢怠慢,可是临到出发的时候却犯了难,这该带多少人去才比较合适呢?王正威可是见识过胡莱家丁的勇猛,人带少了,怕压不住场面,人带多了,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经过最后的斟酌,决定带上三十人跟随自己一块。
黄安要是平日若是召见官员,随便派个侍卫去传旨就行了,可这一次居然直接安排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人前去,足以证明他对胡莱有多么的不满了,官场无秘密可言,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动巡抚大人的人,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看来他这个县令也是做不长久了。
第二天一大早。
“大人,前面就是昌江县城了!”一行人连夜赶路,终于在清晨时分来到了昌江县城外的山坡上。
“哦!”王正威来过昌江县,在他的记忆之中,这昌江县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可是眼前的昌江县确实另外一番景象,高耸的城墙,来来往往的人流,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这里是昌江县?”王正威有些怀疑的问了一句?“你们没有带错路吧?”
“大人,小人就算认错了自己的老娘,也不会认错路的!”一名锦衣卫听到王正威这么一问,连忙说道。
“好,立刻随本官去县衙!”王正威一挥马鞭,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面,其余的锦衣卫紧随其后。虽然是一大早,但是昌江县早已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得利与胡莱大搞基础建设,昌江县居然出现了短暂的人手不足,数十处地方破土动工,极大的促进了经济,特别是城墙的建设,更是给周边的百姓带来了极大的实惠,胡莱工钱开的高,伙食又好,身强力壮的都去修城墙去了,年老体弱的就在工地旁边摆一个小吃摊,每天也能赚不少银子,加上胡莱对治安抓的很严,地痞流氓只要敢冒头,那就是衙门大牢七日游,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派繁荣的景象。
守城的士卒笔直的站在城门旁,他们是才招收的新兵,因为人手短缺的关系,他们只接受了二十天的训练,虽然如此,但是他们依然笔挺的站在城门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来往的行人。
“站住,什么人!”
“瞎了你的狗眼!”领头的一个锦衣卫扬手就是一道鞭子,抽到了那个新兵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常常的血印。“锦衣卫办差,还不快快把这拒马移走!”
锦衣卫三个字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顿时一哄而散,大明朝建国二百多年,锦衣卫可是一等一的凶名,和这三个字沾上关系,可是没有一点好事。
一个年龄稍大的老兵一把拉过那个新兵,一把他的头,笑着说道:“各位大爷,这孩子脑袋缺根线,小的这就搬拒马!”
“哼,算你识相!还不赶快搬!”
“哎哎哎!”
几个士卒连忙手忙脚乱的将拒马移到了一旁,看着绝尘而去的一众人,老兵一巴掌拍在新兵的脑袋上,喝到:“小子,你想着找死也别带上咱们啊?那可是锦衣卫,要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新兵有些倔强的抹去了脸上的血迹,不服气的说道:“大人说过,不论是谁到了城门口都要下马接受检查,凭什么他们就可以特殊?”
“哎,傻孩子。”老兵放缓了语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毛巾,然后对后面招呼道:“二麻子,带他去看看大夫,弄点膏药抹上,还没娶媳妇呢,脸上要是留下伤疤可怎么搞?”
“让开开!”只见一队骑兵纵马在街上飞奔,引来不少人侧目,有个年轻人一时没注意,被挤到了一旁,浑身灰土的站起来,刚准备骂街的时候,一旁的人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用手指了指那些骑兵身上的飞鱼服,年轻人见了,一脸惊恐的表情,直等到那些锦衣卫不见了踪迹,才敢说话。
“这位大叔,今天多谢了!要不然小生可是小命难保啊!”
“没事,年轻人,今后可不要冲动啊!”
“多谢大叔了!”
这边衙门书房内,胡莱根本就不知道王正威正带着一帮锦衣卫,兴师动众的朝着衙门跑来,他正在和徐怀玉一起,考虑该怎么写上报的奏折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役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书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报告……报告大人!出大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么慌张?”胡莱不满的将笔放下,刚才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思路,被他一吵,又没有了。“对了,外面为什么如此的喧哗?”
“禀报大人,据说从琼海府来了一队锦衣卫,大概有三十多人,把县衙大门围起来了,门口的火枪兵不允许他们进来,在门口都快打起来了,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胡莱听了,却没有当回事,这群锦衣卫过来,无非就是王明轩的事情,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胡莱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已经从王明轩的家中找到了他和海贼勾结的铁证,有了这些证据,就算闹到内阁首辅。皇帝面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