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们两个公务在身!赶着回去复命呢,等下次有机会,一定过来叨扰几天,还请胡大人不要嫌弃啊!”
“那怎么会呢?下官真是求之不得呢!”胡莱笑着说道,转过头对一旁的驿丞问道:“酒席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都备好了。”
“外面的那些护送的士卒那里,也都得酒菜招待!”
“回禀大人,都已经准备全了,外面的护送将士十人一桌,一共准备了三十桌,只要茶水,没有酒!”
“好!”胡莱听了点点头。“待会这些将士还要护送二位大人和那些金银上路,绝对不能饮酒,你考略的十分周到啊!”
“多谢大人夸奖!”驿丞听了胡莱的夸奖,顿时喜上眉梢,按照胡莱之前的行事规则,若是得到他的夸奖,那么就是离升官发财不远了。
胡莱吩咐完毕,便与苗瀚和周莫联袂进了宴堂。这是一间连着花厅的三楹大厅,窗外树影婆裟,蝉鸣不已。须臾间酒菜上来,摆了满满一桌,驿丞忙乎完毕退了下去,只剩下胡莱
与苗瀚和周莫三人坐着酒席。大厅里空落落的,倒显得有些凄凉。胡莱亲自执壶,一边给两人斟酒一边说道:“本官祝二位大人一帆风顺,来,先干一杯。”
“好!先干一杯!”苗瀚和周莫端起酒杯来,随后一饮而净。
“好酒量!再来一杯!”胡莱端起酒壶,还要在给恶人倒上,却被苗瀚拦了下来。“胡大人,不是我们二人不给您面子,只是待会上路,责任重大,我们担心饮酒误事,还望胡大人多多体谅!”
“应该的,应该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喝茶!”
“好!”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名全身盔甲,虎背熊腰的壮汉走了进来。“下官李绕见过二位大人,出发的时辰已经到了大人上路!”
“好!”苗瀚站起来,拱手说道:“这几日多谢胡大人的款待,回去之后,我会如实和巡抚大人汇报的!”
要是一般人听了恐怕早就乐开了花,但是胡莱确实乎的摇了摇头。“苗师爷,这一路回去山高水远,要不要本官派一队人马护送呢?”
李饶一听,看向胡莱的眼光顿时变得不善起来。“胡大人,本千户麾下有三百精锐,就算是遇到大股的山贼,本千户也有一战之力,就不劳胡大人费心了!”
“这……”苗瀚听了这个建议倒是有些心动,他可是亲眼看到过火枪兵的训练,若是能有这么一队火枪兵的随行,自己的安全会提高许多啊。只是想起来之前巡抚黄安的吩咐自己少和这个胡莱有牵扯,更何况自己这一次以防万一,足足带了三百名最精锐的战士,有这些人护送,,绝对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就不麻烦胡大人了!”苗瀚很委婉的拒绝了胡莱的建议。“胡大人,告辞了!”
“那好,苗师爷,周大人,你们路上保重啊!”
既然对方不愿意,胡莱也就不勉强了,将二人和车队送出城门,看着远去的队伍,王大山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啊,好心给他们帮忙还不领情!”
“好了,咱们也回去吧!还有一大堆事没有做呢!”胡莱背着手,率先走下了城墙。王大山见状,赶忙跟了下去。比起骂这些人来,他最的事情可是保护好胡莱,没必要和这群人生气。
苗瀚和周莫心里急着赶快回琼州府。因而一路上虽是景色十分好看,他们也都无心观赏,只催人马迅速前进。负责护送的千户李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一条近道,说是可以节约一半的时间回去,苗瀚和周莫商量之后,两人决定从近道回琼州府,这样能节约下一半的时间。
马车驮着东西,速度根本走不块,走了大半天,前头没了驿道,山势陡然间变得异常峥嵘,有的地方壁立千仞,高耸云端;有的地方乱石嶙峋,飞湍流急;有的地方老树参天,荆莽丛生;有的地方云遮雾漫、幽谷夹道。过了一道山涧之后,连周莫和苗瀚也只好下马走路了。周莫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前走,浑身的汗浸透了衣服,又回头望望蚂蚁似的单行队伍。吩咐一个士卒叫过李饶,问道:“这里离琼州府还有多远?前头的路都这么难走么?”
“回大人!”李饶说道:“这儿已经进了黑山,前头已经过了蛇口,您看这满沟的石头都是白的,这叫白石沟。不下雨时算是‘路’。一下大雨就成河道。下雨天是不敢走这道儿的。这边左手往南,是恶虎滩,过了恶虎滩就和驿道接上了,只要上了驿道,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琼州府了!”
“向后传令,”周莫命道:“在恶虎滩收拢队伍!叫后头快跟上。实在跟不上的,就先在原地休息,然后再追上来!”苗瀚在旁说道:“大人,这里山势太险,我看不要一窝蜂过前头的峡谷,不如分成三部,过去一部,再过一部,这样就有埋伏,还能策应一下。”
“苗师爷说的很有道理,咱们要未雨绸缪!”周莫又回身下令:“人就地集结,每五辆马车组成一队,快过前头的峡谷了!”
婉蜒如同长蛇一样的队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