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尽头一个身穿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般手里拿着长枪!面如冠玉又如刀刻斧凿般的冷峻面孔!
南阳郡的北街繁花似锦,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各色的店铺罗列,高声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偶尔能听到人群之中有人喋喋不休的讨价还价。
而今天,在北街却异常的安静!
蝶衣又推了推沈若梦,急道:“小姐,今天是你的日子啊!你可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知道了。”沈若梦撑着额头慢慢坐起。
不就是换个嫁衣、上个花轿、拜个堂么!有那么着急吗?虽然嫁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沈小姐沐浴更衣!”芳姐在门口大喊到,这次她可捞了不少钱,于是殷勤的喊到!
叫我沈若梦一抬眸,霎时愣住。只见她的床边整整齐齐站了两排手捧着各种物什的妙龄女子,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嬷嬷。老嬷嬷搓着手,笑得谄媚,“沈小姐放心,我可是全北魏最好的喜婆,这些丫头也都是最灵巧的,一定让你用最美的姿态舒舒服服地上花轿!”又转头道,“来人,快带沈小姐去洗漱!”
沈若梦虽然平常也有人伺候,但今天这个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等等……喂喂……”
紧接着,沈若梦就被一条毛巾裹住,被人拖着,迅速丢进一个巨大的浴桶里。
等沈梦竹从水中被搓洗熏香出来后,只剩下半条命了。然后套上身的是一套华丽到奢靡的新嫁衣,长长的裙尾因镶嵌着细碎的宝石而闪烁着璀璨的细芒,对镜一看,行动间都会有鎏金的光晕一层层浮动开去,简直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如果穿上这套衣服还只是受罪,在看到那顶跟七层宝塔没多大差别的凤冠时,沈若梦!
“沈小姐,别跑啊!”
“快点抓住沈小姐!”
“沈小姐,你看这发冠多华贵啊!快她!”
沈若梦:“……”
我的头,我的头好像要断掉了,嘤嘤,突然有种很想哭的感觉。早知道就不了。
总算等到老嬷嬷对着沈若梦一脸满意地点头时,沈知离才算松了一口气。反正等会是坐花轿,应该不会这么惨烈了吧
正在思考间,蝶衣已经笑吟吟地推开沈若梦房间的门。只见从沈若梦的房间门口处,一匹艳红的锦缎华丽丽地铺陈开去,锦缎的两侧则用五彩琉璃屏风护起,一直延伸到她看不见的地方,而她的院落竟然在一夜之间被全部粉刷成了绚丽的大红色!锦缎,用锦缎铺地五彩琉璃屏风,用五彩琉璃屏风当墙沈知离在脑内迅速换算了价钱,顿时心痛如绞。蝶衣还在一旁不知人间疾苦地兴高采烈道:“小姐,漂亮吧苏……不对,姑爷可是用锦缎和五彩琉璃屏风一直铺到十二夜呢,据说光是运这上万块的屏风,就足足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有钱人,娶她也算是败了一个家。
沈若梦颤抖着双手,拽住蝶衣的衣襟,“多少银子”
蝶衣眼眸闪烁了一下,“这个是姑爷买的,我也不知道……小姐,先上花轿吧,我去运嫁妆了!”
片刻后。
沈若梦叫道:“这玩意儿叫花轿”八抬大轿啊!
蝶衣气弱,“大一点坐着舒服嘛!”
何止是大一点,根本是比她住的房问还要大,而且看这木质、这雕工、这上面的幕帘和镶嵌的珠宝,完全要闪瞎人眼了!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沈知离上了花轿,抬着花轿的轿夫行动如风,身边的五彩琉璃屏风以飞快的速度倒退,但花轿中却是稳如泰山,半点也察觉不到颠簸。
沈知离微惊,蝶衣解释:“这是姑爷特地找来的轻功高手,不然光是从回春谷赶到十二夜,就要好几日的工夫。”
吹拉弹唱的喜乐队隔着重重帷幕欢快地演奏着,沈知离的耳边不断有沿途行人的惊叹声,然后就有人乐颠颠地回答:“这是我家公子娶回南阳第一花魁沈若梦,客人若有意,现在可以沿着锦缎去十二夜喝杯喜酒,流水宴足足要摆上一个月呢!沈若梦微惊,蝶衣解释:“这是姑爷特地找来的轻功高手,就要好几日的工夫。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现在正在打仗!而这里却一点也不耽误!”
吹拉弹唱的喜乐队隔着重重帷幕欢快地演奏着,沈知离的耳边不断有沿途行人的惊叹声,然后就有人乐颠颠地回答:“这是我家公子娶南阳第一花魁沈若梦,客人若有意,现在可以沿着锦缎去十二夜喝杯喜酒,流水宴足足要摆上一个月呢!”但沈若梦开始南阳老少爷们的梦中情人!
沈若梦紧紧握着拳头,一个月这浑蛋到底有多少钱,要这样挥霍啊
在沈若梦的怨念中,几个时辰后,嚣张地走了几里路的迎亲队伍终于到了十二夜门口。说起来,苏沉到群芳楼的次数不少,而她却是第一回到苏沉澈的地盘。
老嬷嬷小心地扶着沈知离下轿。透过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