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唐师叔,您之前活的开心吗?”菊小小笑容浅浅甜甜,却又好似扎了唐林辅心口一刀。
“人之将死,你何必在气我。”
唐林辅哭笑不得,觉得活了这些年,反倒不如一个小姑娘通透,可就是忒气人。
不是找不到道理,只是找到了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况且确实如她所言。
不碍着旁人,不触犯律令,生命本就是活给自己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的事儿,偏偏这对每个人而言,理解与选择都不唯一。
那么这个问题何必去问别人。
夕阳西下,那朵鲜红的荼蘼花被暮色燃的像是秋日峡的红枫,随风吹过,散成了尘灰。
只留一道残破而华贵的布裳。
练场之内,众人沉默了很久,直到布足道认真开口。
再望夕阳一眼,唐林辅才想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看过夕阳一眼。
随之他郑重回身,对着圣域的‘云天梯’拜了三拜,那是自古以来,唯有历代圣皇方能去的禁地,也是圣域的精神象征。
“我这辈子活的确实不开心。”
只有菊小小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家师兄脸皮又厚了许多。
“你们书生的心可真脏。”
这一次,布足道实在忍不了这个小师妹,头疼的告诫:“你也是书斋教出来的。”
“唐师叔炼境失败,殒落坐化,实乃我圣域憾事,其脉弟子着丧服吊唁,莫要怠慢,即日起昭告中州。”
随着布足道的话语,众多神将持礼领命,宿老们沉默认同,就连梅大先生的眼中都是颇有赞许。
这样就好,圣域总归不能乱。
“可我已经问南国庵讨了一枚‘相思豆’,过两年就准备要去当尼姑了。”菊小小满脸无辜的与书生划清了界限。
南国庵在西域的锦瑟湖旁,种了许多红豆杉,每逢盛秋的星月夜,好似观海火萤,是天下五域知名的一处名景。
——离菩提寺的路也最近。
布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