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私宴,为何忽然变卦?”
房间内,随着这一问有些安静,就连研习完佛理,正准备参悟妖法的幽渊都驻足片刻,产生了些兴趣。
幽渊认识布足道,也认识梦蓁蓁,在她看来两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性子都挺合适,而且两人若能结合,不仅对他们是桩不错的姻缘,于中州北疆两域,也是一桩好事。
陈语生给出了一个高大上的理由,维护住了自家大师兄作为圣域大弟子的名望。
“但大师兄却没料到,此行无心插柳,在前两天他遇见了真正心动的姑娘,与那姑娘一见倾心,成了天定的缘分,师兄不愿辜负。”
陈语生暂时隐去了那姑娘作为天门弟子的身份,担心身旁这位彼岸红尘小圣女会借机找麻烦。
“我家大师兄不愿见中州北疆两域总像如今僵持,意图寻求破局之法。”
其实是不愿意娶他妹妹,不想继承未来的圣皇之位,想搞邪的跑路,这让陈语生气的牙痒痒,偏偏在外人面前还要替他遮掩。
“故此想到,或许他与那位天门小圣女联姻,会是一个极好的破局之法,可能会成为两域破冰契机,所以此行梧桐宴,他想要见对方一面,认识一二。”
明风铃点头认可,也是有些称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奇女子,竟能让那位圣域大师兄倾心?
烟芋芋则是语气微酸,闻讯颇有不悦。
虽然自家闺蜜失约,确实应该赔礼认错,但听到是那位道公子觅得旁的女子,就连与梦蓁蓁见面都不肯,烟芋芋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平。
众人听闻,能够理解,那位道公子已经为了中州子民鞠躬尽瘁百年,护一方祥和,更曾经力挽狂澜,稳圣域大势,现而今没必要在搭上他的姻缘。
“所以大师兄为了避嫌,难免不好赴约此次私宴,让我来致个歉,改日公宴他定会亲自与天门小圣女赔罪。”
言语间合情合理,至少不会造成太多误会。
作为彼岸红尘的小圣女,她自幼便接触了极多的人与事,知晓不只是很多男子不可信,世间很多女子坏起来,反而更骇人。
若是为了接近那位圣域道公子,不知会有多少心机女子伪装成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给那位正人君子下套。
烟芋芋当然信得过那位圣域道公子的品行,但有时候男子的品行太端正,反而会成为被人算计的弱点。
道理确实是有道理,但女人的心情大多时候不讲道理。
“若是良缘,确实应该恭喜一声,但还望你奉劝道公子一声,女子大都是天生的戏子,莫要 被人蒙了眼。”
烟芋芋的语气微酸,不过酸归酸,建议倒也实际。
听此,陈语生愈加不悦,懒得搭理。
他知晓此间因果,大师兄已经大致告知于他,但于外人不好细说,就没回答。
见到两人又要吵起来,明风铃略有可惜的偏开了话题,问向了烟芋芋。
“你的意思是?”
陈语生微微皱眉,略有不悦。
“我的意思,道公子莫要轻许诺言,先多接触看看,若那姑娘万一是个见利薄情,贪图道公子权势地位的,他成亲后都没地哭去。”
这梧桐宴还真成了相亲宴不成?
明风铃沉默了片刻,绣眉微扬,透着些古怪的趣意。
“你们说,这两人会不会恰好喜欢的就是对方?”
——结果得到了类似的回答。
烟芋芋同样隐去了那神经书生圣域弟子的身份,担心这个不靠谱的语公子会去找那人麻烦。
听到烟芋芋的回答,众人都怔了怔,连幽渊都有些诧异。
——我敢!
坐在主位的明风铃暗搓搓抗议着,但偏偏暂时不好暴露小马甲,只能忍下了这口气。
谁料明风铃忍了,陈语生没忍,用烟芋芋刚才讥讽的话反怼了回去。
作为一个多年撰写戏本子的大家,明风铃拥有丰富的联想经验,瞬间觉得若是这样的展开,会很有趣。
陈语生嫌弃的摆了摆手:“你当我家大师兄是瞎子,还是咱们是傻子?怎么可能呢。”
烟芋芋也难得附和了一句:“铃草娘子都不敢这么写。”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陈语生懒洋洋回答。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家师兄擦亮眼睛,你敢讥讽我们北疆天门的圣女?”
“我倒是觉得我家师兄眼光挺好,你们家那位小圣女啧啧,不行。”
“你们那位小圣女也记得擦亮眼睛,毕竟像我家大师兄这么品性端正,地位与能力超然的男子,世间可难有更多,她错过了美玉,若将顽石当做宝贝,后半生真会后悔。”
这话一点就炸。
“你什么意思?”烟芋芋凶巴巴的瞪了陈语生一眼。
“我家师兄英雄盖世,天赐圣人,得圣域前辈细心传授,能力与修养谁可堪比,你给不清不白从哪里弄来一个人模狗样,徒有其表的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