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是很奇怪的事情,也很容易让人变得奇怪。
梦蓁蓁深以为然。
虽然因缘际会之下,她同意了这木头书生的求婚,两人只待去见长辈,互相就算正式定下婚约,成为未婚夫妻。
但在此之前,多年受到的闺阁教养告诉她,此前不能与一个男子这么亲密,哪怕对方就快是她的未婚夫了。
之前她亦与这木头书生如此告诫过。
未曾想却还是被他牵住了手,一牵就牵了这么久。
感受着大大的手掌传来的炙热的温暖,梦蓁蓁竟是觉得难得安心,大抵是这木头书生那时力挽狂澜的形象太过帅气伟岸。
“你、你别太过分。”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那木头书生微微用指腹轻摩的力度,梦蓁蓁的知晓这人是故意的,脸颊愈红。
有他在,仿佛天下皆安。
只要躲在他的后背就像是睡在了最温暖的港湾,任何风雨也不需担忧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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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梦蓁蓁试图抽离的白嫩的小手,若非不合礼教,他甚至想用手碰碰这位初见姑娘的脸颊。
但这大抵已经是极限了,之前权宜之计便罢,他也不愿现在给这姑娘留下一个孟浪的印象。
布足道也轻咳两声,笑容颇有趣意。
“本能而已。”
“你可能对我们圣域的书生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你们圣域”
两人相视一眼,梦蓁蓁眨了眨眸,清纯柔媚的脸颊像是奶猫儿,鼓着可爱的脸颊,眼眸间是甜蜜又埋怨的视线。
“我起初听你是圣域弟子,还觉得你是那种古板的正人君子。”
“对了,傻、傻木头,你以后要不要来我们天门,我罩着你呀。”
只要两人成亲,这木头书生就算在圣域只是一个权势不高的采买执事,她都有办法拜托母亲,给他在天门挑一个极好的位置。
梦蓁蓁顿了顿,当然不会蠢到在骂圣域,只是想到这木头书生作为圣地弟子的身份,未免对两人以后的生活有些忧虑。
言及此,她顿了顿。
——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讨厌权势吧,想来那时他会非常高兴。
听此,布足道认真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何况与这木头书生谈论过两域局势,听他旁征博引的才思颇为了得,想来锻炼些日子,理事能力不会在诸多宿老之下。
等到那时,两人估计已经成亲很多年,作为圣女的夫君,天门内一些颇为重要的折子,交给他来也是理所应当。
何况不论身份,以他的境界与实力潜力,同辈年轻男子也是顶级,没有哪一对岳父母会舍得棒打鸳鸯。
“也好,反正我早就想离开圣域了。”
他早已猜到了这小姑娘的恩爱父母,八成是天门云海崖的隐世大修,想来地位不低,现在看来,说不定比他猜的还要尊贵些。
但如何尊贵他也娶得,这是他作为圣皇嫡徒的底气。
不过转念一想,梦蓁蓁又有些不解。
按理一宗弟子大都会对自家宗门有极强的归属感,之前听着木头书生的意思,他亦有着作为圣域弟子的自豪,且非常维护圣域。
听到这话,梦蓁蓁怔了怔,眼眸中满是喜悦之情。
她原本还担心这木头书生不愿意,没想到这也是对方的意愿,这可真是瞌睡就遇见枕头了。
梦蓁蓁问出了这个问题,布足道沉默了片刻,认真回答道。
“师尊与宗门待我极好,但却喜欢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虽然我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事情,极有意义且愿意去完成,但我至今也喜欢不起来。”
那他为何想要离开?
若为了迁就自己,让他难过,未免不太好。
同样的,布足道深刻的认识此事的重要与价值,心甘情愿的做到最好,让中州岁岁泰安。
——但问题是,哪怕如此,他依旧不喜欢。
布足道执掌了圣域百年,协理中州事务,护佑万万子民祥和安康。
这当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他为此愿意付出所有,哪怕搭上性命,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与疏忽。
百年前,师尊凡尘在他尚未完全成长起来之际,便将所有的重担交给了他,布足道认真承下。
除了与师尊近似的理由,更多的是因为明白师尊命源不多,那是师尊最后的日子,他有责任与义务替师尊继续守护中州。
布足道觉得,在这一点上师尊凡尘其实很理解他,因为师尊同样极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只是在他成长起来之前的那些年,师尊秉承着先代圣皇的恩情,感念着背负的道义,才一直扛着这份责任。
中州的许多巨擘宗门都觉得他不喜欢师弟陈语生,两人之间会因为继任的权势闹得不可调和,生出无数嫌隙与怨怼。
但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见到师尊归来时,布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