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陈公子您也没证据,证明元关公子的墨宝是假的,即便真是假的,赌约算您赢了,您也不应该一同毁掉另一幅真迹,那可是凡尘陛下的”
“我刚才与你说过,你手中的那幅‘语公子墨宝’为假,我就毁你们所有字画。”
即便那幅帝鸿圣皇墨宝为真,也无所谓。
虽然实际上确实有些出乎陈语生的预料,但也算是意外之喜。
场间气氛愈加严促,柳家家主等人神情复杂,以柳依依为首的小辈们则是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陈公子会行此举。
阳真人眼瞳中已经满是杀意,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直接打杀,眼神示意元关。
这鱼龙白服的高挑青年,见‘语公子墨宝’被毁,反而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遇着一个真见过语公子墨宝的人。
言语间,各家家主都远退了些。
皆知道今夜麻烦大了,哪怕这位小陈公子拿出了证据,单凭毁掉凡尘陛下的墨宝这一条,就得去洛阳府丞那里待一阵子,说不得还得被押去圣域,解释一二。
这还得是他颇有身份的前提下。
陈语生悠悠挑眉,不禁冷笑一声。
终于有一个他能自己打过的。
随即反手一掌,便是如雷霆之势,同样是掌影若风,但远比元关的掌力强大许多,两掌相碰,便是暗劲交错。
但领悟到阳真人的意思,元关也没有任何犹豫,面露狠厉之色。
“竖子,我先废你一只手,惩你对凡尘陛下和语公子的大不敬!”
言罢,没给任何人阻拦的机会,元关径直出手,掌影若风,蕴有雷霆之势。
“你是我圣域弃徒?”
怪不得这人会圣域的战技,虽然只是一些内外门弟子都可以学的基础掌法,但确实能唬人了。
更怪不得这一老一少,竟是忽悠了整个洛城的世家家主们,还真挺像真的。
陈语生略有吃痛,但元天的右臂却已有阵阵骨碎声,竟是被生生震断,倒飞出去,哪怕被人接住,也生生咳了好几口血。
元关震惊的看着陈语生:“你也是圣域弟子?”
陈语生甩了甩手,眼瞳中同样略有意外,思衬片刻大致猜到了某种可能。
陈语生自然也不好一句不说,这未免蠢过头了,明明能几句话解释清楚的问题,没必要闹太大阵仗。
“你们别误会,我最尊敬的人就是凡尘陛下,但毁他的画却并不代表我不尊敬他。”
听到这话,一旁的柳依依神情也是复杂。
片刻后,陈语生甩了甩手,也懒得理会元关,继续看向阳真人,眼瞳中颇有些玩味与打量。
但显然旁的人,比如柳家家主等人,还在等他一个解释。
亦或者,他们已经私下派人联系府丞,在等候洛城府丞出面解决今夜之事。
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小宝贝吗?
还能让凡尘陛下一天画一幅,给你撕着玩儿吗?
你之前不是说,最尊敬的人是你爹吗?何况你敢毁凡尘陛下的画,还敢说尊敬他?
“主要是小时候也撕习惯了,刚才顺手就拍碎了。”陈语生此言,让众人愈加沉默。
就连柳家家主等人,都觉得这俊俏郎君多半是底虚了,在出言诓骗他们。
“当然这不是赔给他的,而是赔给住在云城的这幅画的原买家,我不知道你们这个所谓的阳真人,是偷来的还是骗来的,但这绝不是他从凡尘陛下手中买的。”
闻此,众人愈加无言,凡尘陛下一幅画只卖二十两银子?何时过的这么惨了?
唯有柳家家主,与旁几位资历较老的家主,听的愈加认真,生怕漏掉一个字,看向这少年的眼神,也愈加慎重。
随即,没有在意旁人的视线,陈语生从另一个乾坤袋中,取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这就当那幅画的赔偿了。”
听到此言,哪怕洛城诸位家主也恨不得骂出声来,帝鸿圣皇的真迹,就只赔二十两?还是凡人的银钱?
“自然是他老人家当年在云桥卖画之时,我负责背着画卷吆喝。”
陈语生说的轻松,眼瞳中的情绪简单自然。
但听到这少年的话语,阳真人的神情却更不自然,因为这幅画确实是他路过云城,在某户茶楼里看见,顺手盗走的。
显然,他们已经明显在掂量,假若这少年话语为真,恐怕他的身份远不简单,绝对不是阳真人可比。
“您是从何得知?”
柳家家主适时问了一句,拦在了陈语生与阳真人之间,主要是担心两人在府丞到之前打起来。
“另外,你们不是要那幅‘语公子墨宝’为假的证据吗?”
陈语生静静的倚着椅子,看向阳真人与元关的目光难得的冷漠,乃至周围的柳家家主等人都下意识产生些许畏惧。
很多人这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