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更小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她会幻想心中的郎君是何种英俊且了不起,在万众瞩目之下,踏着七彩祥云来迎娶她。
就像是每个少女都曾会畅想的浮夸的梦,满足了自己所有的幸福感与期待感。
悠悠无事之下,梦蓁蓁畅想了许多。
直到那个木头书生与她的梦完全融合在一起,梦蓁蓁方才用手捂住脸颊,觉得自己真是中了毒。
“该死的笨蛋。”
都是他的错。
然后渐渐的,她会将小时候所做过的虚幻的梦中郎君的脸,与那木头书生的脸重合。
从来没有定状的云雾一般的脸,忽然就清晰了许多,让她的心跳的更快更急。
仿佛从一开始,所有的梦中就都是他。
至于她之前将荷包藏起来的理由,则很简单。
她又不蠢,怎可能戴着一个明显不是自己绣的,男子款的荷包大摇大摆回家,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家长,她与男子私相授受了吗?
虽然母亲与父亲颇为开明,允许她自己寻找郎君,没有凡俗的约束,但也绝对不可能任她此刻过线太多。
看似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又满是少女的得意。
“既然你知道错了,回头可不许凶我。”她望着天,轻轻哼了一声。
又吹了会儿云风,梦蓁蓁将袖袋中藏着的那个绣着青鸟的荷包掏了出来,静静的揉着。
思衬之下,梦蓁蓁干脆又将荷包系在了腰间,用稚嫩的手轻轻的捏着,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可惜担心荷包易损,或磨坏了荷包上细致纹整的青鸟,梦蓁蓁也没有多揉,只是略有遗憾。
沉浸在恋恋不舍的揉荷包的小游戏中的梦蓁蓁,根本就没发现魅烟行也从船舱上了甲板,正饶有兴味的盯着她。
何况她并非想要隐瞒,只是想要寻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让情况看起来比较圆滑。
所以在归返云城的那一刻,她就将这青鸟荷包藏了起来。
不过而今母亲已经知晓她与那木头书生的事儿,在隐瞒就没了意义。
魅烟行带着轻轻的嬉笑声,缓步无声的走了过去,同时声音隐有些趣意与戏意。
“而且揉一个荷包有什么意思,干嘛不在忍忍,回头等那小子来提亲之后,揉他真人?”
哪怕是魅烟行,也一眼就看出了梦蓁蓁的表情。
魅烟行颇为慵懒的倚在船门上,一身桃粉色折袖裙极为绚烂,抬起的双手托着月匈,将脖颈间的粉色绳带应的更加妩媚。
尤其是本就颇为玩味的眼神,搭配左眸下那颗美人泪痣,整个人有种妖冶美艳的诱、人气质。
“这是想谁了?”
魅烟行的调侃声很轻,但在无声穿行在万里层云中的琉璃画舫上,还是极为清晰可闻。
听的梦蓁蓁瞬间羞愤,险些想直接翻身,跳下琉璃画舫。
“我、我没有!”
这妮子还太小太嫩,什么心情都写在了脸上,简单易懂,天真可爱。
不过魅烟行倒是隐约理解。
毕竟就如同男子眼馋姑娘,女子对于心爱男子俊朗的容貌与健硕的身材,也往往没什么抵抗力。
魅烟行也略有羡慕,毕竟人上了年纪,哪怕遇见真心之人,也再难有少年少女的青涩与懵懂。
就像是她惦念着那只傻狍子,虽然至今是她心动的最初也是唯一,但她已经不可能像是梦蓁蓁这样,心怀酸酸甜甜的情愫。
满脑子都是蘑菇加油?
没有就是有。
梦蓁蓁的反驳极为无力,甚至不敢看向魅烟行的视线,只得气鼓着脸颊,颇有些埋怨。
“年轻真好。”
讨好目的的毫不掩饰。
“行了,知道你赶时间,此行尊主姐姐前往彼岸红尘,估计也用不了多久。”魅烟行沉吟片刻,回答道。
她大致猜测,此行刺杀梦蓁蓁的人,或许是有紫千红在身后助力。
成年人的爱情,往往更加热烈直接。
“您也不是还没成亲,哪里老了?”
梦蓁蓁虽然对于魅烟行调侃自己,颇有不满,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来,轻轻晃着魅烟行的手臂。
作为彼岸红尘的二号人物,紫千红的实力与地位,仅在音夫人之下,绝对不好对付。
何况那么精明的人,在察觉到自己可能暴露之后,留在彼岸红尘当活靶子的可能性实在渺茫。
“尊主姐姐多半只是去看一眼情况,咱们就能回风起城了,不用担心错过日子,失约了你那小情郎。”
若非累及至亲,以梦不语的性子,很难会摆着兴师问罪的架势前往彼岸红尘,毕竟彼岸红尘算是她半个娘家。
无论是彼岸红尘对她的意义,亦或者看在那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