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不语笑了笑,没有解释。
烟芋芋心中泛着嘀咕,默默收起了折子。
梦不语点头应允,同时问起烟芋芋,梧桐宴之行可遇见了趣事儿。
烟芋芋臻默片刻,才勉强点了点头。
这次梧桐宴都成鸿雁城的最后一次了,当然有意思的很,无论是跌宕起伏的变故,亦或者是她与那位明三姑娘的进展。
梦不语吩咐了这件事儿,静静的坐在了亭子里,又嘱咐了烟芋芋几件小事儿。
烟芋芋也顺便请了个假,过两日主持完梦蓁蓁的迎亲宴,她想先回彼岸红尘待一段日子。
烟芋芋明晃晃的摇着拳头,稚嫩的脸颊浮现出可爱的笑意。
梦不语想到这一幕,也觉得有趣,接过她递来的荷酒,悠悠饮着。
“听你这语气,他应该是没还手?”
前者没必要说,后者不能提。
思来想去,烟芋芋倒是想到了一件趣事,这次认识的那个一个妙人。
“我觉得那位圣域的语公子挺有意思,我还顺手揍了他两顿。”
无关实力境界,对方毕竟是圣域圣子,保命之物与护身法器,比她只多不少。
何况第二次,她揍人就有些不讲理,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对方反揍一顿不还手的打算,没想到那小子还不打女人。
“一看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子,他爹娘一定很疼他。”
“所以我觉得他有意思呀。”
烟芋芋虽然讨厌男子,但对那位语公子的观感难得不错。
事实上,第一次揍语公子的时候,她就相当清楚,若是那位语公子真的与她计较,她未必能讨得了什么好处。
因为就连烟芋芋都有些羡慕,如那位语公子的顺风顺水,潇洒随意,备受长辈宠爱教养的人生,恐怕是天下罕有。
烟芋芋至今也就见过两个,那位语公子与梦蓁蓁。
这大抵也是她最开始与梦蓁蓁交朋友的理由,因为羡慕与好奇,所以想接近,沾沾福气。
哪怕相处不长,以烟芋芋的眼力与经验,也很容易能判断出来。
那位语公子的眼睛干净而明亮,虽然性子跳脱搞怪,但能养出这种好性情,势必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未曾见过世间真正的污秽。
这不是促狭,而是真正的赞叹。
“我知道梦姨和烟姨也心疼我,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对此,梦不语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没有任何旁人能够代替父母的疼爱,哪怕在如何亲近与爱护,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两人恐怕至今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拥有着多么令人羡慕的圆满人生。
“其实也有很多人疼你。”
梦不语听出了烟芋芋的委屈,轻轻将她揽在了怀里,悠悠拍着后背,任由烟芋芋伏在她腿上,像是只依偎在母猫怀里的奶猫。
总归烟芋芋也是她看大的孩子,比旁家放心多了。
自家儿子那受气包的性子,也不可能在伤了这丫头的心。
谁料这话说完,烟芋芋睁大了眼睛,眼眸中满是排斥的委屈。
悠悠拍了拍烟芋芋的后背。
梦不语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儿。
“既然你觉得那位语公子不错,有没有兴趣嫁给他为妻?”梦不语稍觉有趣。
唯一的区别是,烟芋芋很少要人命,而那位紫雨姑娘的花园之下,埋了许多奇怪的花肥。
“而且我瞧着,那位语公子对渊大姑娘挺有兴趣,似乎是在追她,我可不想掺和一脚。”
听到烟芋芋前一句回答,梦不语略有可惜,听到后一句,则是沉默了一会儿。
“您可饶了我吧,别瞎保媒,我讨厌男人的。”
烟芋芋急忙回绝着,虽然她与明三之间的关系是秘密,但她讨厌男人,就像是彼岸红尘的小紫雨怨恨男人一样,都不是秘密。
整个彼岸红尘,她们两个算是怼男急先锋。
至少在她看来,话术与伪装最完美的书生,也绝对哄不住那位幽家小姑娘。
“谁说不是呢。”烟芋芋附和了一句,转而看着梦不语的神情。
“话说您听见语公子倒霉,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呀?”
“这混小子眼光还真高。”
北疆唯一一个她没法保媒的姑娘,也绝对是北疆万年来最难追的一个姑娘,梦不语都觉得自家儿子挺玄。
般配不般配姑且不论,以那位幽家小姑娘的性子,都不像是个能谈恋爱的主儿。
梦不语浅笑:“只是觉得有点儿意思。”
“嗨,您要是觉得看那位语公子倒霉有意思,我给您提一个保媒的对象,保证若是他娶了她,回头气的连他妈都不认他。”
“就是小紫雨。”
烟芋芋平常也不觉得她崇敬的梦姨,会是对小辈这么促狭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