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有一件事儿”
谁料就在此时,邻桌的三人吼了起来,看起来慷慨激昂,一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布足道与梦蓁蓁也不例外,甚至让梦蓁蓁忘了要说什么。
唯有邻桌的梦蓁蓁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没等梦蓁蓁说出实情,他们又开始高谈阔论了。
“那樊兄回头是想去凑个热闹?”另一人再问。
这三人一人一句,最终还是为首的那人摆了摆手,神情颇为肯定。
“绝对不可能是这两人,否则定亲礼早就昭告整个北疆了,但那位贵女的身份也绝对不简单,恐怕在天门年轻一辈的地位,仅次于那两位圣女了。”
闻此,众人了然,觉得有理。
“不,是应约前往,盖了那提亲书生的风头,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听到此人所言,三人中另一人颇有奇怪。
“那人与樊兄有仇?”
否则干嘛如此坏人姻缘,不是缺德吗?
天门的‘斩九礼’颇为特殊,并不限定只有天门弟子才能参加,对恰好周游在外的旁宗弟子,同样可以接纳。
只要报名,总能一起热闹热闹,趁机结识些朋友,甚至扬名立威,但一般人都不会选择盖过提亲人的风头。
否则就不是热闹,而是结仇。
一旁的布足道想起身驳斥两句。
圣域的书生怎么了?
吃你家大米了?
这名樊姓青年狠狠拍了一声桌子,怒目起身,隐有恼意。
“我不认识他,但他据说是圣域弟子,焉敢来我北疆天门,求娶高门贵女下嫁?”
显然,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北疆魔修,这位樊姓青年不太赞同这桩婚事。
圣域的书生?
立场天然就是错的,又什么资格迎娶天门贵女!
似是看见了布足道想要起身,那樊姓青年以为,布足道也很认同他们的感情,热情而真挚的看了过来。
“什么!竟然是圣域的书生?”
“那厮焉敢如此,若非是提亲礼不好沾血,必然让他有来无回!但饶是如此,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贵女流落火坑!”
三人的声音慷慨激昂,竟然引起了周围很多人的情绪共鸣。
“他不配”
吗?
结果那个‘吗?’都没出来,樊姓青年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宛若惊堂之木震耳欲聋,看向布足道的眼神宛若知己。
“这位道友,你是不是也觉得,圣域那书生根本不配咱们天门贵女,想要为挽救此事,出一份力?”
“”
布足道沉默了片刻,感觉碗中的芙蓉鸡片都不香了。
那么还等什么呢?
“不日之后的‘斩九礼’,咱们就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知道,他根本没资格来迎娶咱们北疆天门的贵女!”
这边是要盖压风头了。
“对,那个圣域来的小魂球不配!”
随着他的声音,缘起客栈之内,诸多正在吃饭的年轻魔修,亦是受到了鼓舞。
没有一个有血性的魔修,能够容忍自家疆域的贵女,下嫁给仇敌家的弟子。
“灵风谷苗若,与樊兄同往!”
随着那樊姓青年与另外两人表态,大堂内旁的年轻魔修,竟也有不少站了起来,颇有一副慨然赴战的意味。
一瞬间,布足道都以为自己把他们祖坟刨了。
一群人联手参加‘斩九礼’,将那提亲书生的风头尽数淹没,他们就不信那提亲书生处处碰壁,九道比拼名落尾毫,还有脸面与贵女提亲。
“我,天回楼樊吾,愿打头阵!”
“紫云峰薛书,与樊兄同往!”
听到这话,布足道反而怔了怔,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还有我的份儿?”
“兄台不必自谦,左右‘斩九礼’也没有人数限制,到时九场比试,让那圣域书生一场不赢,直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正在他略有些懵的时候,樊吾走了过来,目光亲切而诚挚。
“这位兄台,你要不要一同前往,咱们魔修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布小魂球足道:“”
恕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