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之中,薛书的名字还没有出现,甚至说这久都没有出现,着实是一件很令人揪心的事情。
五筹,没有。
哪怕较之同龄的中州年轻天骄们,也是相差不远了。
毕竟北疆魔修主战法、战阵,与中州灵修善计谋筹备的教习方式,总归是有些差别,这种偏向文卷的试题,北疆魔修确实颇有吃亏。
片刻后,光幕间浮动的名字慢了下来。
紫云峰薛书,八筹!
这个成绩甚至于说可以堪比诸多巨擘魔宗内门弟子的水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就连高台上的东郭先生都隐隐点头,看着获得八筹的北疆年轻天骄们,眼瞳中略有欣赏之色。
他们甚至还很想与旁人分享,自己是如何学习的经验。
“其实我只是将旁人用来喝茶的时间,挤出来多看些书罢了。”
薛书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偏偏樊吾与苗若除了郁闷之极的瞪着他,反驳不了任何话。
因为光幕之中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名字序列,近万个参与考试的与宴者,薛书获得的八筹,足以进前九百位。
也许这近万个年轻魔修天骄,在广袤无垠的北疆年轻一代的天骄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但终究是这多人啊。
无论是薛书,还是旁的八筹年轻天骄,都昂首挺胸,眼瞳中满是自信与得意。
然后是十筹的年轻天骄。
再然后是十一筹
“?”
分筹高就能得意吗?
好像在这第一礼中,还真是如此。
恰在此时,高台之上那足以让整个广场近万与宴者看到的彩色光幕中,也已经公布了获得九筹的年轻天骄。
寂静弥漫在场间。
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诸多年轻骄子之间弥漫开来,众人各自相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似是想到了什么,刚才越是得意的年轻天骄,此刻便越是尴尬。
“??”
“???”
不知道为何,等到十一筹出现之后,原本那些获得八筹或者九筹洋洋自得的年轻天骄,亦或者获得十筹,眼瞳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喜悦的年轻天骄们,面色都如蜡炬磨成的灰。
这是百筹扣分制啊。
“百筹扣分制?”
薛书的言语吞吐,嗓子略有发干,眼瞳中泛着儿时在家中偷糖吃,却被父母恰好一起撞见的尴尬。
高台之上的东郭先生能够理解,因为他曾经是书生,年轻的时候做过学生,考过很多次试。
“你们可能有什么误会?”
从来就没人说过,这张试卷是十筹品评制。
我们不一样?
不,我们都一样。
“好兄弟。”
苗若静静看着他,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四筹与八筹,也没差多少嘛。
樊吾则是开心了起来,安慰般拍了拍薛书的肩膀,笑的很是义气。
百筹制,二十筹着实不算多,甚至低得很。
但正是因为做过同一份试卷,众人方才能明白这有多么不容易,甚至称得上困难至极。
似是同样理解,为了给予这些人足够的荣耀,那位蕊梨夫人也放缓了公布名字的速度。
类似的场景,在广场内上演了许多次。
大抵是因为人总是相似的。
直到彩色光幕上的分筹,达到了二十筹,广场间的众人才再度肃穆下来,眼瞳中敛静情绪,只有钦佩。
南岭回梦谷秀谷主嫡徒,秀不然。
一道道名字缓慢的浮过光幕,皆是此次与宴者中的佼佼者,大概足以排入前八十的序列。
北疆岐山柳掌门真传二弟子,牧神铠。
北疆散修,吴启。
东土海道斋沈斋主之子,沈震心。
就连眉若冷剑的东郭先生,也难得舒展眉头,向这些年轻天骄们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在过些年,我不如他们。”
东郭先生心中感到羞愧,但承认的却很坦然。
原来此行斩九礼,闻讯而来的不仅只有诸多北疆魔修年轻天骄,就连恰好游历在北疆的一些东土道修,南岭妖修,也参与了其中。
这些人是而今天下,年轻一辈真正的天骄。
不仅仅在于实力境界,无论学识人脉还是身份地位,都罕见的高,哪怕诸多修炼前辈,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们。
蕊梨夫人点了点头,向来冷酷淡漠的她,眼眸深处也稍有欣慰。
虽然有外域之人,但大都还是她北疆的年轻天骄,看着归属自家疆域的年轻后辈们茁壮成长,超越前人,总归是件开心事儿。
“焚圣神谷钟谷主嫡系大弟子,钟羡阳,六十二筹!”
他的天赋不算高,无论是修行还是学识方面,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