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林间的星光璀璨,陈语生方才得知,这方山林虽然偏远,但总归还是有名字的,唤作盼归林。
传闻中,在这处山林的角落之下,很多年前有一处山村,山村就像是北疆绝大多数的山村,没有什么区别。
村人多以打猎与采摘山货为生,偶有些梯田的便算是富裕人家。
就像是所有的传奇故事一样,盼归林的传说里,主角也是一男一女。
他们相知相爱,一个是山村中最矫健强壮的猎人,一个是村里最心灵手巧的姑娘,本应是天生一对,奈何家人不许。
自然而然的,这招致了年轻猎人与姑娘两家家人的埋怨,前者是担心因姑娘的牵连,自家儿子被地主报复,后者则是怨那年轻猎人,耽误了他们家姑娘的前程。
果不其然,这同样招致了地主的记恨,遭到了处处打压与报复。
没什么太多的恩怨情仇,也没什么是非道理,只是山村中地主家的傻儿子能给更多的聘金,于是姑娘的父母不愿将她嫁给那个猎户青年。
亦如绝大多数传说故事,姑娘没有接受这样的命运,那年轻猎人也奋起反抗,两人携手,提前私下成亲,断了地主家的念想。
哪怕他们是私下结合,未曾得到两家人的祝福,也总归是磕磕绊绊的走了过来,过着甜蜜且羞臊的日子,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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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两个家庭的支持,又有村中地主的压迫,年轻猎人与姑娘过的很苦,哪怕两人拥有最好的捕猎技术,最优秀的桑织经验,依旧越来越寒酸。
但他们终究还年轻,在那个爱恨都好看,风月都浪漫的年纪,每天过的肆意且美好。
原来三人早已在入夜时分,就燃起了一道篝火,在山林间分外显眼,但这篝火不是用来照明的,更不是用来取暖的,而是用来做饭的。
更确切来说,是用来烧烤的。
盼归林中,小紫雨正给陈语生讲着这个故事,蹲坐在篝火旁。
还吧唧嘴!
叔可忍,婶都忍不了。
起因则简单许多,小紫雨从乾坤袋中掏出了食天楼的点心,在递给紫千红一块后,又自己捧起一块开吃。
她就是不给陈语生,还在陈语生面前吃。
烧烤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食材拥有最诱人的香味,尤其是在这种静谧深夜,没有人能抵御的了一顿烧烤的诱惑。
何况他烤的是鸡中之霸,羽鸡!
陈语生当即决定给自己做一顿饭,也要馋死这个嚣张粗鲁的丫头,天知道和她聊天之间,她用了多少个‘艹’,毫无文雅端庄可言。
只是各种美食的料理手段大都复杂,周期长见效慢,烹煮炖熬都不如烤。
她很想吐槽,这位帝鸿圣皇之子的乾坤袋里,为何不是珍惜法器亦或者旁的重要之物,反而是这些厨具与调料?
——甚至这少年的某个乾坤袋中,还养着许多活生生的羽鸡。
于是在短暂且熟练的处理之后,一道荷叶盐裹鸡,就被陈语生架在了篝火之上,他甚至还在用灵力控火,让受热更加均匀。
这一通操作,看的小紫雨一愣一愣。
但是话虽如此,这只荷叶盐裹鸡真的好香,让小紫雨一时间没忍住馋虫,有些服软的意思。
于是她给陈语生讲了那个故事,用故事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虽说羽鸡没有灵力,对于许多高阶乾坤袋而言纳入并不困难,但问题是哪一个正经修者,谁会在乾坤袋里面养活生生的羽鸡?
就算是东土食天楼的那些厨修,也罕有会做这种鬼事儿的!
篝火之上,被荷叶与厚盐粒包裹的羽鸡,已经开始沁出幽幽的芳香。
无论是盐与火冲撞出的野蛮味道,还是荷叶的芳香气味,都让陈语生手中的炙物,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复杂魅力。
“你知道后来怎样了嘛?”
小紫雨盯着陈语生正在翻转的荷叶盐裹鸡,言语中满是诱导,想要听后半故事,拿这只烤鸡来换。
“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吃这只羽鸡。”陈语生道。
“何况这种故事千篇一律,无非是之后那年轻猎人有了奇遇,两人得以苦尽甘来罢了。”
陈语生翻了个手,不以为意。
故事听不听又如何,仅凭动动嘴皮子,就想换他的羽鸡?
听到陈语生的猜测,小紫雨悠悠扬起嘴角,眼眸中若有深沉笑意。
“苦尽甘来是没错,但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
她怀了他的孩子,两人有了爱的结晶。
这或许便是苦尽甘来,双喜临门。
直到某天,有位游历中的年迈老修,路过这处山村,意外的发现那个年轻猎户,是个修炼奇才,便招其为徒。
这对于那年轻猎户而言,简直是天降喜事,连那位与他私下结为夫妻的姑娘,都为他欣喜若狂,同时告知了他另一件喜事。
遗憾的是,妻子永远也没能等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