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是值得肯定的事情,哪怕掺杂了一些功利,但在周围的人同样很需要勇气的时候,带头的那个人,往往能起到极大的积极作用。
那么些许的功利与算计,便可以不去计较。
凡尘不讨厌有勇气的人,也不讨厌会算计的人,但真的很讨厌既没有眼力劲,也拎不清轻重,只为自私自利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偏偏要拿他做签子。
凡尘毫不怀疑扈英的胆量与投机能力,但这真的不叫勇气,因为他见过很多类似的人与事情。
或为了在他面前表现忠诚,或是为了佯装成刚直的性子,亦或者表现的悍不畏死,但这终究不是真实的他们。
或许是他极少来北疆的缘故,这里的人并不如何真正了解他。
不过好歹是第一次正式与天门众人见面,凡尘也没打算惩戒此人,只是轻声斥退了他。
只要他招揽一句,这人私下或许就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天门,跟他去圣域。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做事儿,当着他的面给他演戏,试图欺瞒于他,至少旁四域几乎很少。
因为她忽然有很多问题,只是不确定凡尘与梦不语,现在是否愿意公开,所以不能让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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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太多,一瞬间不知道该从哪儿问。
随之便让魅烟行领路,去内账探望竹空君。
等到离开练武场,魅烟行令退众人,无人跟来。
听到对方询问,思绪依旧纷乱的魅烟行方才回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很像是年幼的书斋孩童,在书斋受了欺负,回家告诉家长的模样。
然后魅烟行告知了凡尘近期的事情,以及那位唤作扈英的人的所作所为。
反倒是凡尘看到,刚才那位天门的星宿候命越过魅烟行拦着他时,魅烟行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似乎与那位候命的关系极差?”
这人是尊主姐姐的夫君,是小蓁蓁的亲爹,换而言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天门的半个主人。
虽然这人另外的身份,也是天门敌对势力的主人。
至于天门的情报,对这位圣域头子应该保密?
魅烟行觉得,恐怕真的没什么必要了。
凡尘静静的听着,沉默了片刻道。
“我等会儿会去看看那个传令兵,询问他一些事情。”
一瞬间,魅烟行觉得饶是以她聪明的大脑,也有些绕不过来。
不知道那傻狍子知道后,会不会吓一大跳,绝对不会像是她现在这么冷静,说不定连话都会紧张的嗦不出来。
魅烟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让凡尘在外稍等片刻,连忙冲进了内帐。
她在凡尘来之前,可是偷偷亲过竹空君呀!
显然,凡尘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远比看起来更有问题,且涉及竹空君与魅烟行的安危,他不准备无视。
不久后,临至主帐。
奇怪的是,竹空君嘴角没有沾染她丝毫口脂,干净的像是舔过,痕迹全无。
“难不成是我今天忘了涂抹口脂?”
若只是亲亲便算了,她却忘了将蹭在竹空君嘴上的口脂擦掉,若是被那位凡尘陛下看见,她的脸面岂不是都丢尽了!
冲进了内帐之后,魅烟行赶忙取出了手帕,准备去擦竹空君的嘴。
印上了一道很浅很浅的脂印。
看来是今日口脂涂的比较浅,之前没有在竹空君嘴上留下痕迹吧?
魅烟行轻轻的坐在床边,狠狠的在竹空君脸上亲了一口。
吧唧!
魅烟行这样想着,说服了自己,然后极快的用手帕给竹空君擦了个干净。
仔细又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出了内帐,将凡尘请了进来。
之前他一直隐有担忧,心情都不太好,而今见竹空君渡过了危险期,灵海与经脉都在稳健恢复,已然无恙,自然放心许多。
“你遇见他的时候很及时,救治的也很及时,他运气不错。”
凡尘搬了一把红木椅,坐在床侧,认真的为竹空君把着脉。
反复确认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听到这话,魅烟行也舒了口气,不自觉开心了许多,这些时日来积攒的压力,仿佛一扫而空。
不需要在担忧竹空君,魅烟行又开始思考刚才的那些问题。
随之,凡尘便借着搭脉的手,以浑厚的灵力为竹空君调理经脉,重新洗练灵海,这有助于他不留下暗伤,恢复的更快。
即便凡尘并非医修,但总归略懂医理,且他的境界很高,灵力很强,出手为竹空君疗伤,效果自然非同凡响。
什么叫一语成谶?
这就是!
忽然,她想到了很久之前,与梦蓁蓁聊天时,所想过的那种可能,不由得心中泛起古怪的情绪。
——先生会不会是某位隐世的巨擘灵修,归隐埋名,平凡度日,谁料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