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那小和尚记错了人”
这一瞬间,梦不语忽然有些羡慕,无论是魅烟行还是自家女儿平日看的戏本子里,那些故事中的姑娘们的任性。
无论有理没理,她们永远都不会错,不会陷入她这种窘境。
凡尘的声音低沉,颇具磁性,尤其是强压着笑意的模样,更是令梦不语觉得又恼又羞,心中满是郁郁的愤慨。
偏偏此事,是她没道理,也硬气不起来。
凡尘贴的更近,将她柔软的腰肢揽在了怀里,温润的气息直接压在了梦不语的鼻尖前。
“刚才是谁还在教小辈?夫妻贵在真诚?”
“我没有。”
梦不语难得撒了个小谎,眼神悠悠偏开。
这是二十年来,凡尘发现的梦不语的‘弱点’之一。
只要搂住她的腰,悠悠压上去,手掌偏而用力,平日里在如何冷静的她,也会变的小意柔软许多,如寻常人家妻子娇羞时的小女儿态。
嗯?
凡尘的笑意已经藏不住,干脆不藏,而且他已经揽住了梦不语的腰肢,对方已经毫无可退。
见此,凡尘自然不好在欺负她,但机会难得,总得讨些便宜。
“可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应该受些惩罚?”
“你、你不许在欺负我了当时我确实有些问题但那是因为我很难过。”
归根结底,这还是凡尘最先的错。
她悠悠的看了他一眼,眼眸中颇有嗔怨。
有清风扬起,吹动秋季的味道,两人脚下的白色鹭草也向东摇动,很是好看的不知名小花,星罗棋布点缀其间。
比较甜蜜的惩罚。
闻此,梦不语自然知道,这家伙又不正经了,心中却也缓了口气。
凡尘觉得愈加有趣,搂着她远遁云空,离开了这方山崖,临至深山,寻了一处多年无人的小庙。
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任何人烟。
梦不语难得踮起脚,主动将唇印了上去。
蜻蜓点水一般,好似初尝情的小姑娘。
“你、你想如何?”
梦不语冷眉低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已经成亲了这多年,连孩子都给我生了两个,怎么而今越来越腼腆了?”
显然,他对于梦不语的‘道歉’很不满意,极力要求另一种形式的道歉。
刹那,荒庙内寂静了许多。
“你想死吗”
若是这家伙在过分些,她说不得还真的会给他做一场法事。
凡尘沉思片刻,悠悠侧在梦不语耳畔,轻声道了一句,只有梦不语能听清。
东土偏暖,入秋的风也不算冷,吹在身上凉爽宜人。
她羞恼的瞪着凡尘,却被凡尘桎住,发现之后根本没时间在说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许小爱蓦然回身,霸气绝伦的踩着一块碎石,如同警告星辰大海一般伸出手指。
指的自然是跟在她身后的法鸠摩小和尚。
许小爱悠悠扬着头,像是一只骄傲的小狗,负着手蹦蹦跳跳,心中欢快的就像是蓝天上的云,游啊游。
“你、你今天不许洗我的头!”
肉呼呼的,暖暖软软的,偶尔用手掐一下,还会害羞的扭动。
总感觉以后和她成亲后,这条尾巴的用处会很多,无论是实用性,还是观赏性,恐怕都有大幅提升。
法鸠摩小和尚,正紧紧的替许小爱抱着粗又长的青色尾巴,防止尾巴总是拖在地上,被弄太脏。
奇异的是,虽然许小爱的蛇尾巴布满了青色的细小鳞片,但莫名的很软,与抚摸雏鸟的羽翼,感觉很像。
一天之内,他不会洗许小爱的头。
反正这丫头才洗过头,满头秀发柔顺油亮,暂时清爽的很,但明天若许小爱还不洗头,他自然就不客气了。
听到许小爱奶凶奶凶的警告,法鸠摩顿了顿。
暂时遗憾的停止了思考,关于许小爱尾巴的一百零八种用法,然后无奈且宠溺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但她也知道这些对法鸠摩小和尚没用,一小会儿后,呼呼声弱势下来,变成了哀求声。
最后变成了妥协的声音,藏这些委屈与不满,甚至还想用尾巴继续抽小和尚的屁股。
左右他们在砚山之时,就已经朦胧的确定了关系,他偶尔可以采取一些比较‘强硬’的手段。
闻此,许小爱不满的撅起了嘴巴,从喉咙发出呼呼的威胁声。
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那今晚,还用我给你洗尾巴吗?
“坏人,就知道欺负人家”
法鸠摩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惜还不能说话,于是拍了拍许小爱的尾巴。
这是两人自砚山之行,关系进展之后,许小爱允许法鸠摩小和尚做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