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瞬间无声。
许多男子看的有些痴了,不敢拂美人意,许多女子脸颊绯红,心中暗啐一声狐mei子。
所以说一方域主受到万民供奉,其实也算不得错。
问题在于,东土的情况,因为有太清宫的存在,一直很特殊,向来就不似旁域,有固定的一域主宗。
大都时候是太清宫的宫主,出任东土域主,但太清宫自古便遗世独立,不会接受七曜大宗的供奉,自成一疆,没有受万民给养之说。
“还是受你们供奉了?”
若是此言,用来裹挟旁域,到还算合适。
毕竟凡人供养镇守一方的小宗,诸多小宗会缴纳岁供给镇守一地的大宗,诸多大宗同理,奉一方巨擘宗门为主,一域之中,更有执牛耳的一域主宗。
据她所知,永夜斋的人数根本不到一手之数,根本没必要接受东土子民的供奉。
最重要的是,永夜斋里的两位主人,已经修炼到了至强境界,收纳供奉也是无用,天下间的修炼资源与财帛,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价值。
唯一一个还需要远远成长的明月姑娘,也因为体质太过神异,被她师祖带走了,亲自教养,且浮生永劫体的成长,根本无法用资源堆砌。
只有少数年代,旁七曜大宗有至强者证道,夺得东土仙君之位,方才与旁域无异,会接受各自供奉。
问题是,这一世代的道涯仙君同样很特殊。
他自大荒走出,无门无派,创立了永夜斋,为这一世代的东土主宗,但问题是,永夜斋人很少,少的可怜。
茶楼内,忽然又寂静了许久。
听到这位绝媚姑娘的讽刺与质问,众人一时间无话,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若以这个逻辑,明大仙子那三人,根本没必要管他们。
便是自封绝世,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而承担起域主的职责,则是仁义。
所以刚才那人,用大义裹挟的话,在她看来,着实有些可笑。
“还是让给明老宫主,亦或者是他的爪牙,让那些邪心的,将你们当成口粮生吞活剥了?”
无论这些人信与不信,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一件事情,但这位绝媚的年轻姑娘却很清楚。
与无尽岁月间,因域主之位的诸多争抢与血战不同,这一世代的五位域主,并没有这些心思,甚至真的都无心域主之位。
“那、那他们何必占着域主的位置,还不如”
似是被漂亮姑娘驳斥,面子有些挂不住,又有人疾声反驳。
“还不如给你?”她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
所以在她看来,这些大清晨还有闲情逸致,在茶楼喝茶的好事者们,竟敢这样编排那几位,着实令人讨厌。
若非他们编排的那几位,他们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闲散喝茶。
莫说世间遍地饥荒,战祸无依不说,恐怕这座隶城的人,早已十去七八,哪里还能有这般岁月静好。
天下三君自不必提,多年苦于没有合适的传承者,而今寻到,却还远远没有成长起来。
北疆的那位不语魔尊当年成为魔尊,是她不忍北疆子民饱受苦难,亦是承诺瑶池与太清宫的条件。
至于她的师尊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继任。
“是啊,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说不得”
“就算那位明老宫主曾经确有问题,但若他成了域主,我们就是他的子民,他定然会与传说有所不同”
听到这些白痴的话,这位自南岭的天山瑶池,不远万里而来的小圣女,简直气的一笑。
谁料,听到这位姑娘一激,不少男子隐有不忿。
哪怕明知她说的有道理,却也不想驳了自己的面子,就是要杠上两句。
“让给明老宫主又何妨?谁能说他一定是坏人?”
好在的是,这位瑶池小圣女心中还冷静,没有随意打杀凡人的习惯,否则她哪里会管此地是东土还是南岭。
普天之下,就没有她不敢惹事儿的地方。
于是她也懒得与这些人多言,排了九枚大钱付账,就准备离开。
这都是些什么品种的白痴?
笠帽纱帷的眼眸更是隐有戾气,微有些泛起灿金之色,就连她此刻柔美海棠色短裳与百褶裙,也都隐隐变成了潋紫色。
像是要发怒。
“何况就算不论治理东土天下,那两位大人单单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就大有问题,否则怎么能养出来无穹公子那等祸患。”
这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口中称作孩子的无穹公子,以年龄论做他的曾祖父都有富余。
“无穹祸患?”
谁料那些人还不依不饶,像是自以为得了理,终于驳赢了这位美人,想要乘胜多言两句,好收获些关注与憧憬。
若能被此等美人崇拜,该是一件多有面子的事情?
不少人跃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