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自然是开不下去了,众人准备离开,各归各处。
所以陈语生才有了那句话。
听在钟声儿的耳朵里,就像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于是钟声儿幽怨的看了陈语生一眼,转而又看向那位渊大姑娘,眼眸中的情绪颇有闪烁。
“您就算为了追渊大姑娘,也不至于这么冷着旁人吧?我好歹也是个姑娘,还要脸”
就这样当着别的姑娘的面,被才将将告白的男子赶走,确实很丢脸。
羊小未鄙夷的环抱着胸口,像是颇凶的小老虎,眸子间是极具攻击性的情绪。
“你还有脸?”
忽然,酒馆内有些寂静。
陈语生有些悲悯的看向了羊小未,幽渊则浅浅的别过了头,假装没有听见。
但这样的迁就与安慰,却对羊小未而言,反倒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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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儿不敢怼幽渊,却也不会让一个小姑娘随便欺负。
于是她也悠悠的环抱起胸口,火红色的石榴裙所围束的分量,是羊小未永远也无法追得上的沉重。
“我还有胸。”
但作为女子,她也有着另外的武器,可以对钟声儿实现一定程度的报复,比如既然对方想要追求陈语生,她便不会让对方如愿。
用尽各!种!手!段!
羊小未发誓,她原本只是觉得,钟声儿追求陈语生让她觉得有点儿不满,但此时此刻,这份不满已经彻底变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她承受了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沉重,可惜沉重的位置不那么尽如人意。
“以后有我活着,你就别想好好勾搭他。”
羊小未没有放出与钟声儿拼命这种蠢话,因为实力不允许。
而且一只手掌控不住的,就得用两只手,哪里还有第三只手做旁的事情?
小一些的话,一只手便足以覆盖全部,空余的一只手还有空闲,做旁的事情,不是更能满足男子的征服心吗?
羊小未恨恨的看着钟声儿,心中不停的碎叨着。
无关爱情与男子,只关乎于那份柔嫩的尊严。
大很了不起吗?
她虽然很小,但也很软呐!
谁料钟声儿接下来的一句话,竟是丝毫不给她活路。
“而且别以为小,就能满足男子的掌控欲,像我这种大胸美人,伏跪在男子腰身前的模样,或许更能让男子感到自信与满足。”
这一句话,是侧在羊小未耳畔说的,偏偏没有遮掩声量,让幽渊与陈语生也都能听见,想来是故意的。
不知是不是经常被女子这样看着,钟声儿早已习惯,甚至知道羊小未是怎么想的。
“对不起,大就是能为所欲为”
妩媚的言语搭配挑衅般的眉眼,十足的仇恨吸引度,让羊小未气的小心肝又开始冷冷发颤。
陈语生并不否认,当时他在鸿雁城见过幽渊,希望追求后,也曾有过这种好奇与展望。
不过幽渊无意嫁娶,他自然也就没再多想。
左右以他的年纪,其实并不着急娶妻,何况人生除了男女之事,有趣与值得奔头的事情太多。
但陈语生下意识,看了幽渊一眼,觉得这话应该不是钟声儿在讽刺。
毕竟钟声儿确实很大,但再大也大不过幽渊,只是后者冷清的性子加保守的墨色柔裙,将女子许多柔媚与温润,都很好的藏了起来。
不知这样的姑娘会心一笑,对心怡男子展露那小意温柔的一面,又会是何等风情?
饶是如此,在酒馆内愈加安静,羊小未气的浑身打颤的时刻,陈语生作为唯一的男子,还是打了个圆场,让话题揭过。
钟声儿扭过头,轻轻攥着石榴红群的纤柔腰束带,颇有些哀怨。
“您真的不想试试?”
一辈子太短,没必要死较真一件事儿。
陈语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时,他忽然又有些想念小紫雨,毕竟那丫头只敢嘴上话,在如何调戏他,只要他反调戏回去,她一定会乱了方寸,自己避退开来。
但是这位焚圣神谷嫡女真的毫无漏洞,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鼓捣。
试试什么?
迎你为妾,还是满足一下自己自尊心?
两者似乎都没什么区别。
——前提是,玄心鬼宗没有焚圣神谷的钩子。
念及那些钩子,陈语生至今同样觉得奇怪,有些猜不透幽渊的心思。
当年在圣域时,钩子也有很多,但他的圣皇父亲也会留下许多钩子,或误导情报,或充当炮灰,或看着解闷终归有些价值。
“先回玄心鬼宗吧。”
陈语生已然绝口不提,让钟声儿离开的事儿,毕竟到了玄心鬼宗,钟声儿就算好意思进去,那也是幽渊的地界。
单单羊小未就有办法,将她安排在远处,让她难寻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