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位唤作杜莺莺的杜府嫡女，除掉了赘婿李甲生。

    事后证明，那位唤作李甲生的书生，不仅仅是一个很恶毒的人，还是冬山用来谋算的棋子。

    听完幽渊的话，他大致也推演出了前因后果。

    在不久前的旅途中，他和幽渊途径了杜府，感知到了异常，于是来了一场戏本子中常见的‘行侠仗义’。

    比如李甲生是棋子，但那位杜家嫡女同样是冬山的棋子，而且后者埋的更深。

    当时幽渊拒绝搜魂杜莺莺，而只以李甲生判案，便是为了不暴露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让幕后的冬山以为他的谋局成功了。

    但这些都是表象。

    陈语生和幽渊都瞬间洞悉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虽然幽渊也不好推断，冬山复刻这种凶狠可怕的阵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毋庸置疑会死去很多人。

    甚至威胁更比当时晚岁真人布置的大阵，后患无穷。

    依据幽渊的推断，冬山很可能在北疆诸地，布置了无数如‘杜莺莺’这样的后手。

    他们便是活的‘阵眼’，能够在时机成熟之后，替魔僧冬山复刻晚岁真人当时未完成的‘生死两极阵’。

    ——这会让冬山知道什么叫做惊喜。

    她本是这么推演的。

    于是，她消耗了自己的一些力量，埋在了杜莺莺的体内，为那道隐阵留下了一个致命的隐患。

    等到冬山发动阵法之时，杜莺莺那一点便会最开始崩溃，继而产生无限连锁。

    “你们是否从未想过，那位杜莺莺不是我针对生死两极阵的后手，而是我针对你们的后手？”

    谁曾想留下的那份力量，却延误了她感悟天地至理，更进一步的时机，以至于让她和陈语生此刻陷入险境。

    这是冬山还是少年时，师兄晚岁真人教过他的道理。

    世间真的有好人。

    冬山站在院落内，悠闲的看着远处天边的云，微眯着眼无比的惬意。

    “哪怕你们什么都不做，杜莺莺也不能如何，但我赌的是你们不会什么都不做。”

    这一点对于拥有执念的人，亦或者某些有大气魄的人，同样适用，因为他们本就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不受外物影响的生存逻辑。

    套在幽渊与陈语生这里，冬山便可以很轻易的得出一个结论。

    而好人之所以是好人，便是因为行事准则很好。

    同样也因为这一点，好人的行事逻辑太过容易进行推演。

    那么她就会耽误很多时间，导致没有突破更多，最后死在这里。

    这个法子向来好用。

    设下局中局，让这两人‘偶然’发现，误以为他要效仿师兄晚岁真人，炼化北疆生灵，让天下涂炭，那么这两人便不会不管。

    管了，只能是幽渊有能力管。

    只要冬山确定对方是这样的人，并且对对方抱有足够敬意与忌惮，那么对方便无法怀疑，最终败给他们自己的行事准则。

    他用师兄教导的这个道理，耗死了师兄，熬死了帝胤，也即将在此伏杀这位渊大姑娘。

    只要之后在去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