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经她一提醒,沐潇雨立刻想起来自己也有个强力“靠山”,眼睛亮了一瞬,即刻又黯淡下去,愤怒地拍桌:“可是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来了,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仔细想想,那个人似乎自从她“受伤”后就没再出现过了。
也是直到现在,沐潇雨才发现,她对那个人真的是一无所知,甚至连怎么联系他都不知道!
“娘,我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沐潇雨也不再嫌弃刘氏胆子小,做事拖泥带水了,拉着她的衣袖一个劲地撒娇:“娘,你想想办法嘛,比如爹的生辰宴……”
刘氏转头看她,推开她的手走到窗前,眯着眼睛沉吟半响,才点头道:“也好,那废物的确是不能留着了,即使除不掉也要把她嫁出去。”
“但是我们拿不准鸩王的态度,所以这件事必须做得干净漂亮,就连你爹都不能说,知道吗?”
“我想想,或许,顺便找个嫁祸对象比较好。”
“嫁祸给八姨娘吧,我不爽她很久了。”
沐潇雨提议,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刘氏却想也不想地摇头否定了:“不行,她去年才进府,你爹的新鲜劲还没过,正宠着她呢,暂时动不得。”
“那娘你说怎么办?”
看着女儿信赖的目光,刘氏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嘀咕一阵,母女俩一唱一和,很快便定下了一个毒计。
与此同时,八姨娘的院子里,贴身丫鬟柳儿也在说着这件事:“主子,你说奇怪不奇怪,就凭沐七夕那个废物,居然能得到鸩王馈赠,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八姨娘今年十八岁,正是如花般的青春,但是却没有这个年纪的张扬,反而是淡漠如水,身周缠绕着一种宁静致远的沉稳气息。
她一身绯红色长裙,本该是艳俗的颜色,却被她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情,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这样的姿色,也难怪能成为沐圣恩近两年来最宠的姨娘。
此时,她站在窗前面向着窗外,任微风扬起青丝,脸上一片宁静:“柳儿,记住你的本份,别和别人一样染上嚼舌根的毛病。”
“大小姐怎么说也是主子,不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是,主子,柳儿记住了。”
柳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闭上嘴不敢再多说。
她虽是主子的贴身丫鬟,从小就伺候主子,可是自从那件事后,主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这样的主子,有时候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白梦茹自然也从李嬷嬷嘴里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可她却没有半分高兴,反而是哭得伤心。
“夫人,小姐若果真能得鸩王照拂,以后就不怕被人欺负了,这是好事,你别太担心了。”
李嬷嬷在她身边站立,看着她泪如雨下,心里不由得叹息。
“不,你想得太天真了。”
白梦茹哭得梨花带雨,低低抽泣:“鸩王是什么人?岂是夕儿能随便沾染的?她这样执迷不悟,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嬷嬷,你去叫夕儿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好吧。”
李嬷嬷答应着,起身走向门口,走到门边时又忍不住回头劝了一句:“夫人,你别怪老奴多嘴,依老奴看,小姐这次回来后不一样了,这也许是小姐的机遇,你不如帮帮她?”
站了半响没得到回应,李嬷嬷叹息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等房间里没了人,白梦茹才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门口,自言自语:“就是不一样了才更加危险,夕儿,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呢?”
以前的夕儿多好多听话啊,她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为什么要改变呢……
临近中午,沐圣恩上朝回来,刚跨进门槛就见刘氏哭哭啼啼地跑来:“老爷,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这后院都要闹翻天了!”
沐圣恩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不耐,但看着刘氏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怎么了?”
“是七夕的事。”
刘氏压了压眼角,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泫然欲泣:“今儿个早上,鸩王派人来,送给了七夕两个侍女……”
刘氏添油加醋地把上午的事说了一遍,重点突出沐七夕多么的嚣张跋扈,多么的欺人太甚,完全不把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还有那些个姨娘,不团结就算了,还一个个的看好戏,幸灾乐祸。
沐圣恩自动忽略了她后面的告状,只听到该听的重点:“你确定那是鸩王的人?”
“嗯,是鸩王的贴身侍卫天一亲自送来的,错不了。”
刘氏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暗芒。
沐圣恩的反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自私,又势力,如果有了巴结鸩王的机会,他又怎会管她们的死活?
“那你有没有问清楚原因?”
此时,沐圣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