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你替我跑一趟,把这些药卖了,顺便采买这些药材。”
沐七夕把小叮制作好的药和药材清单交给金银:“药材可以适当多买一些,麻烦你了。”
这个世界尚武,对女子的行动自由限制得不是很紧,但沐七夕知道,她一出府就会被刘氏的人盯上,所以她只好拜托金银,也算是对她们忠诚度的又一次考验。
金银看着桌上的几十瓶上品药,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小姐,你会炼药!?”
沐七夕淡淡掀起眼皮:“这很奇怪?”
“不,奴婢是说,这些虽然是初级药,但是……”
金银偷瞄着沐七夕,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已经足够沐七夕弄懂她的意思。
学习炼药成为大夫很简单,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学会,但是炼药有个前提,就是要有元力。
而沐七夕,众所周知的废物,一丝元力也没有,按理说,她根本不可能炼药,更甚者炼出来的全是上品药,这太颠覆常识了,也难怪金银会吃惊成这样。
沐七夕没有解释,挥挥手:“你照做便是。”
“是,小姐。”
金银刚收好药,李嬷嬷就来了,说是白梦茹找她,有事要说。
沐七夕起身,带着财宝,跟着李嬷嬷来到白梦茹的院子,看着李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沐七夕很自觉地吩咐财宝:“你守在院外,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
财宝屈膝行礼,很听话地走到院门边守着。
李嬷嬷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小姐里面请,夫人已经等着了。”
沐七夕微微点头,大致猜到所为何事。
她也曾猜测过白梦茹会有什么反应,开心,激动,忐忑,惊疑,或者是不信,她都想过,唯一只有生气这种情绪,她是真的没有料到。
啪——
沐七夕才刚踏进屋子,白梦茹就冲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扬手扇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不是很重,但却把沐七夕打懵了,就连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李嬷嬷,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她实在想不到,以夫人的性子,居然还有发怒打人的一天!
“夕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自爱!”
沐七夕被打了,都还没说什么,白梦茹却先一步哭上了,声泪俱下:“夕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让娘失望了!”
沐七夕持续懵逼状态。
我做什么不自爱了?
“夕儿,娘知道你不喜欢太子,太子今年已经三十有一,膝下已经有了一双儿女,所以你不想进太子府,但是夕儿,你有没有想过,夫妻间相差十几二十岁是正常的,放眼京城,这样的夫妻还少吗!”
“之前太子说要纳你为侧妃,你就应该珍惜,怎么能闹脾气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现在你容貌尽毁,侧妃之位是不可能了,但是妾室还是可以的,太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诚心去求,他总会答应你的,只要你能进太子府,一切都好说。”
沐七夕越听越懵逼,也越听越黑线。
古代的人早婚,女子十五及笄就能嫁人,男子十五束发就能娶妻,年龄相差十几岁,都相当于他女儿了,这真的正常吗?
而且,她说的这些和她不自爱有毛线关系?
“夕儿,你要听娘的话,想办法绑住太子才是你该做的,可你……”
说到伤心处,白梦茹又抽泣了几声:“可你怎么能不自爱,跑去勾搭鸩王呢?现在闹得风言风语,名誉受损,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最后一句,沐七夕终于恍然大悟,搞半天她是骂她不要脸啊!
沐七夕很是无奈,明明是那人“主动”送人上门,怎么就变成她不要脸地勾搭他了呢?
白梦茹说了半天,见沐七夕仍旧没反应,心里有些不高兴,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夕儿,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不切实际的梦!鸩王那样的男子,岂是你可以沾染的?”
“娘认为鸩王是怎样的男子?娘见过鸩王?”
沐七夕回神,淡淡瞟她一眼,走过去坐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三杯茶,招呼李嬷嬷也一并坐下,但她拒绝了,恪守本份地站在一边。
白梦茹也跟着坐过来,接过她递来的茶,上升的热气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娘这病不能见风,不能走出屋子,哪会见过鸩王?”
“只是,兰界国的人都知道,鸩王相貌俊美,实力超凡,又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皇子,那样如天神般的人物,岂是寻常人可以肖想的?”
“夕儿,娘不管你是怎么认识鸩王的,都不能不顾脸面,不分尊卑地缠着他。”
白梦茹放下茶杯,抓过沐七夕的手,脸上写满担心:“夕儿,你要听娘的话,立马和鸩王划清界限,再想办法让太子接你进府。”
沐七夕怔怔地看着她,半响后低头,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像是在考虑。
“夕儿,你就听娘一次吧,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