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问就请家法?
沐七夕眉毛微挑,转移视线看向刘氏,就见她丢了个嘲讽的冷笑过来。
转头,刘氏又是一副慈母的样子,微微哽咽道:“七夕,你这又是何必?再怎么说雨儿也是你妹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嘛?”
“孽女,你与人私奔不成,又嫁祸妹妹,心思歹毒,还不知错?”
“七夕,白日里雨儿还十分高兴地与我说,你邀她夜游,终于肯与她亲近,怎么你原来是……”
“孽女,同样的错你上次已犯过一次,此次再犯,死不悔改,鸩王也是被你蒙蔽,你还不认错?”
“七夕,怪只怪雨儿太过天真无邪,也太过渴望能与你亲近,才会轻易入了你的圈套,今日误会已成,若你不帮忙解释清楚,只怕她的一生都要毁了啊!”
“孽女,还不跪下!此等孽女,留你何用!”
“不,老爷,请你等等,七夕只是一时糊涂,她是个好孩子,会想明白的,七夕,你就答应了吧,只要你答应说清楚误会,我定会求老爷开恩饶了你的。”
沐七夕一语不发地站在大厅中央,抱着手臂看他俩一搭一唱,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默契。
她也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们商量出来的解决办法。
无非就是颠倒黑白,威逼利诱,让她“主动”承认今晚的事都是她一手主导的,沐潇雨是最无辜的受害人。
只要她自己开口承认,鸩王也不会过多干涉,毕竟鸩王是个外人,又怎会在乎她的名声?
不得不说,沐圣恩和刘氏打得一手好算盘。
前面的话,也多半是顾虑着鸩王,说给金银财宝听的吧,如果不是她们俩在,说不定沐圣恩和刘氏连演戏都不用,直接就屈打成招了。
“那如果我不说清楚,又怎样?”
沐七夕抱着手臂,淡定地站在大厅中,看好戏一般看着他们。
“夫人,你不必再说,此等孽女,屡教不改,本相定要将她逐出家门,免得日后她败坏门风。”
沐圣恩仿佛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着他的台词。
刘氏也配合地继续往下演:“不要啊,老爷,七夕这么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又没有元力,除了相府还能去哪里呢?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别忘了梦茹妹妹还在府里呢。”
沐七夕听着就笑了。
这两人居然威胁要把她赶出去,还把白梦茹都搬出来了。
如果是原主,或者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或许真会被他们吓住。
可惜了,她是21世纪的人,独立自主惯了,没有家又如何,她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
至于白梦茹……
唉,不好意思,她实在无法把她当亲娘看待。
沐圣恩和刘氏演到这里,都停下来看着沐七夕,就等着她服软。
谁知沐七夕还是抱着手臂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说着坏心地转过头去:“金银,财宝,你们可听好了,到时候王爷问起,要如实回答。”
你们不是怕得罪那座冰山么?
不是拼命地演戏欲盖弥彰么?
我偏不配合。
不但不配合,我还要搞破坏。
怎么着?来咬我啊?
“你,孽女,你……”
沐圣恩气得脸色铁青,这回不是演戏,是真给气着了。
看他们俩都气得不轻,沐七夕忽地想起一句歌词,并当场哼唱了出来:“只要你过得很不爽,我就十分爽~”
噗嗤——
财宝绷不住笑出了声,金银拉了她一下,自己却也双肩抖动,笑得停不下来。
她们终于有些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对小姐另眼相看。
这样调皮聪明又恩怨分明无惧无畏的小姐,她们也很喜欢。
“孽,孽女,你,你……”
沐圣恩伸手指着她,气得手指都在颤抖:“来人!请家法!本相,本相今日要打死这个孽女!”
原本顾虑到鸩王,他还想用比较温和的方法解决这件事,哪知这孽女软硬不吃,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和沐七夕比起来,沐潇雨漂亮听话,多才多艺,武道天赋又不错,将来他还要靠她当上国丈,如果两个女儿只能保一个,他当然选择沐潇雨。
就算沐七夕现在不知用什么手段迷惑了鸩王,但鸩王又怎么可能真的看上一个毁容了的废物?
况且今晚刘氏的话点醒了他。
刘氏说:“七夕现在如此叛逆,如此敌视我们,若是她真的攀上鸩王,恐怕我们才真正大难临头了。”
正是因为刘氏这句话,沐圣恩才真正下定决心,舍弃沐七夕,保住沐潇雨。
等处置了这孽女,他再去跟鸩王赔个礼,想来,以他的权势,鸩王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沐圣恩心里想着,打定了主意,又大声怒吼了一遍:“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