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衣人的?”
沐七夕盯着百里连城,脸色很不好。
不久前天一给她的那片衣角,上面就有股特别的味道,只是时间太久她分辨不清。
现在有了香囊,香味清晰。
然而,她不信!
百里连城还是没有说话,转头瞟了眼天一。
天一立马识相告退:“属下去布置今晚的行动。”
“等等,今晚你们有什么行动?暂缓一步再说。”
沐七夕连忙叫住他,神色有些着急。
百里连城微微皱眉,挥手让天一退下,天一躬身退走。
“夕。”
等天一走远了,百里连城才开口。
声音比平时低沉得多,久违的冰块脸重现江湖,看着沐七夕的眸子也难得冰冷,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周围的温度明显低了不少。
没有男人会看着自己女人为另一个男人担心着急而无动于衷,就算是一切以夕为重心的他也一样。
来之前他就想着夕估计会不开心,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她爱那个人吗?
比爱他还爱吗?
百里连城想着,心里越来越闷,这种闷塞的感觉和当初夕生气对他吼时一模一样,甚至更严重些。
严重到他现在不止心疼,连肺肝胆都疼了,仿似一瞬间受了生命垂危的重伤。
他心里越闷,脸色就越冰,身周的温度就越低。
沐七夕知道,这是他生气了的表现。
转转灵活的眸子,瞬间便想通了他冰冷的原因,沐七夕无奈摇头:“想什么呢,我会着急,因为我把他当朋友,我不相信他会是这种人。”
这个香囊的香味她很熟悉,是紫天霖的淡香。
曾经,百里悠送给她两株紫天霖,她虽没把它们做成香囊,但也时常拿出来把玩,特别是有了木元力之后,更是经常拿出来温养。
所以她稍微闻一下就辨别了出来。
她记得百里悠说过,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兰界国,只有他有活着的紫天霖。
而这个香囊里的紫天霖虽然不活,但非常新鲜,是昨天,最多前天才采摘下来的。
难道,黑衣人,就是百里悠?
“不会是他,他不像那种人。”
百里悠一直笑得很骚包,没心没肺的样子,传闻他醉心于花草,无心朝政,是所有皇子中最温和的一个。
他还帮她教训过沐潇雨,又怎么会是一直帮着沐潇雨害她的人?
“你两次遇刺,他都在。”
百里连城冷着脸,不承认自己这句话带了很强的主观意识,硬是用客观分析的口吻强调:“特别是前几天,是他叫你出门的。”
之前他和百里悠没什么冲突,百里悠是真醉心花草,还是故意掩人耳目,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本就志不在皇位。
可是现在,他已经把百里悠列为头号敌人了!
夕是我好不容易求到的,敢来勾引,谁来谁死!
哼,笑得灿烂了不起啊?我也会笑!
“他在才更加是疑点啊。”
沐七夕主动伸手去拉百里连城,拉着他坐到桌边:“如果真的是他,他为什么要出现给自己留下把柄?直接不在不是更好?”
“掩人耳目。”
她主动亲近,百里连城的冷气散了些,但依然很不爽,现在他看百里悠,是横看竖看斜着看,怎么看怎么不爽。
看他像小孩子般赌气,沐七夕真的无奈了:“连城,咱能客观些吗?你这样凭主观判断,很容易出错,而你的一个决定,那么多人等着听令呢。”
扶额,她故意激他:“你这样,我会怀疑你的战神美誉浪得虚名哦。”
百里连城却不上当,反而将计就计,转过脸来问道:“你爱战神吗?”
沐七夕张张嘴,无从回答。
战神就是他,她若回答爱,不就等于说爱他?
狡猾的男人,她才不便宜他呢!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香囊,你别歪楼。”
沐七夕把捏在手里的香囊放在桌上:“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百里连城抿唇,眼底划过一丝失望,转眸看向香囊,半响才说:“黑衣人,像是少年,加上你说的话,我让人盯着八王府,和兵部尚书府。”
沐七夕白他一眼,起身离开。
百里连城几乎是发射性地拉住她,不舍她远离:“夕?”
“你这不是很清醒嘛?刚才故意看我的戏?”
兵部尚书府,是刘氏的娘家,他盯着这两个地方,明显是没有把百里悠算在内,刚才是故意诈她呢?
“不,今晚,我亲自去三王府。”
头号敌人的地盘,当然要亲自去,派人盯的才是小喽啰。
“你……”
沐七夕脚下一滑,这什么人呐,说话能一次说完么:“我也要去,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