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圣恩,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火冒三丈,特别是看到百里悠和百里英旬也来了,想起自己此刻的狼狈,想起刚才沐潇雨给他的侮辱,更是怒火高涨。
也顾不了沐圣恩是不是左相,是不是有个被棋云山看重的儿子,指着他破口大骂:“你邀本太子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一个疯子侮辱本太子!”
“太子殿下,雨儿不是疯子,雨儿说的都是真的啊!”
沐潇雨还敢喊冤。
气得沐圣恩真恨不得冲上去缝了她的嘴,连连叩首:“太子恕罪,太子明察,雨儿她只是太过倾慕太子,思之太过,才会有些言语失常,绝非疯子,下官也断不敢侮辱太子,请太子明察!”
“就是说嘛,沐二小姐还是京城第一美女,怎么就变成疯子了呢?”
百里悠看戏的不怕事大,摇着美人扇在旁边煽风点火。
“哼,思之太过?”
太子狠狠瞪了一眼百里悠,没空理他,讽刺地冷哼一声,冷不丁扬手。
“啪”地一声,伴随着沐潇雨的惊叫,她被太子一道劲风扇飞出房间,衣衫不整地跌在众人面前。
还没等她爬起来哭诉委屈,就听太子的怒吼当头砸来:“一个荡妇,也配倾慕本太子!”
荡、妇!
沐潇雨吃惊地张大了嘴,愣在原地。
她从小就倾慕太子,做梦都想嫁给他成为太子妃,即使后来偷偷肖想过鸩王,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曾有半分行动,太子为何这么说她?
“太子殿下……”
沐圣恩也有些不高兴了。
今天的事的确是沐潇雨行为失常所致,太子发怒他可以理解,也很害怕,可是说沐潇雨是荡妇,岂不是骂他家风不严,连他也一并骂进去了。
这太过分了些。
“哼,还觉得本太子冤枉她了?”
太子冷笑地看着沐圣恩,视线朝沐潇雨的方向转了一下又立即移开,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脏了眼睛似的。
“本太子沐浴完尚未更衣,她就急巴巴地闯进屋来,丝毫不避讳不说,还自行宽衣解带,这难道是一个姑娘家做得出来的?”
“还有,她连守宫砂都没有,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敢来勾引本太子,不是荡妇是什么!”
随着太子的说话,沐圣恩没了声音。
谁能想到沐潇雨竟做到这种地步?
刚才他还以为沐潇雨的衣服是太子脱的,两人缠绵中沐潇雨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才惹得太子大怒,哪知从一开始就是沐潇雨在犯贱!
听到太子的最后一句,众人的视线“刷”地集中在了沐潇雨的手臂上。
女子从出生开始就要点上守宫砂,以表清白,这是整个龙跃大陆的传统,哪个国家都一样。
以前沐七夕从毒林回来时,在府门外当众撕开袖子展示守宫砂以表清白,总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也暂时断了刘氏的计划。
而今日,沐潇雨自己脱了衣服,却被太子指出没有守宫砂,这真是没脸做人了。
众人扭头看去,沐潇雨自己也吃惊地低头查看。
只见那一截白嫩的胳膊上洁白无瑕,别说是守宫砂,就是蚊子咬的红点都没有。
“哇,哇哇,沐二小姐果真已不是少女!”
现在这种情形还在大叫起哄的除了百里悠没别人了:“本王记得,以前她说沐大小姐与人私奔,事后证明却是谣传。”
“现在看来,不是谣传,是她自己与人私奔,偏要拿自己姐姐背锅吧?”
“不!我没有!太子殿下,雨儿没有!”
沐潇雨慌张地抬起自己的两只胳膊轮番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那熟悉的红点,那个伴随了她十五年的红点,昨天洗澡时她还看到的,今天怎么忽然不见了!
“是沐七夕!是沐七夕害我!是那个贱货害我!”
忽地,沐潇雨抬起通红的眼睛,惊声大叫。
“什么都是我,你还真当我是万年背锅侠?”
后面忽然响起沐七夕的声音,众人转身去看,见她也和百里悠一样,闲闲地靠在柱子上看戏,不知已来了多久了。
“沐七夕!你来了,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都是你!”
沐潇雨两眼通红,接连失算的她已被逼到绝境,又开始露出疯狂的一面。
“来人,带二小姐下去休息!”
不等沐七夕说话,沐圣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发号施令。
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再让沐潇雨闹下去,他都要跟着疯了,沐圣恩当机立断,让人将沐潇雨拉下去锁起来。
“啊啊,沐七夕,你这个贱人,你害我!太子殿下,雨儿没说谎,你救救雨儿啊……”
沐潇雨一路挣扎狂喊着,被几个武大山粗的护院拉了下去。
太子厌恶地甩手,看向太子妃:“衣服呢?”
“在这里呢,下人刚送来,妾身正要……”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