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的尖子生,我太清楚一省之内到底有多少智商变态的学霸了,蓝菲竟然能在整个苏省高考都排上第三,这简直都不是一个牛逼可以解释的了。
其实蓝菲升到大二以后就几乎不用家里再搭钱了,她的成绩拔尖有力度颇大的奖学金,又在课余兼职了两个高中生的文科家教,要不是她的弟弟蓝溪突然得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病,她的大学生活应该是快乐充实的。
越是了解她,我就越是觉得这个聪慧坚强的女孩跟我有同病相怜的一面,于是我暗暗咬牙,不为别的,只为蓝菲唤我那声王野哥哥,我也要想尽办法解决她弟动手术的钱,实在不行我特么也去卖血卖腰子。
可是这些心理活动我也不敢让她看出来,如果她知道我这么为难,估计又要自责的哭起来了。
天可怜见,就在我们吃过午饭,我把蓝菲哄睡拿着隔壁床上的扇子给她扇风时,我的电话终于震动了。
嗡嗡嗡……
我看着上边有些莫名眼熟的一串号码,手都有些发抖了,快步走出病房,我找了个僻静地方就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我控制着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磁性和沉稳。
“是王野先生吧,陈影给我打过电话。”
对方是一个优雅清亮的女声,说话字正腔圆不急不慌。
我赶紧回答:“对对,我是王野,那,那个事你同意吗?”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交代道:“我需要见一见你本人,如果满意的话我们可以立刻签合约。”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电话那头的人我曾相识过,可是一时半会咋也想不起来,就有些语无伦次的问了句蠢话:“那个,你是不是那谁,你,你贵姓啊?”
对方声音转为冰冷,哼道:“现在你还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等下午见了面你就知道了,稍后我把时间地点发给你,记住,我讨厌不守时间观念的人,你最好不要迟到了。”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正在我揪着头发想这声音咋听着有点耳熟时,电话一震,一条短信进来了。
“蓝岛咖啡厅,下午一点半。”
我一看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了,叫了句卧槽就往外跑,紧赶慢赶终于提前五分钟到了地方。
可我满咖啡厅踅摸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单身女客,就只好点了杯最便宜的速溶咖啡喝着等。
二十分钟以后,在我几乎沉不住气想要走人时,一个带着口罩墨镜的高挑女人迎着我走来。
我赶紧站了起来,目光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上飞快瞄了两眼。
女人走到跟前,冷冷打量了我两眼,哼道:“让你多等一刻钟,就是想告诉你,这场交易你只是配角,我可以迟到,你不行。”
我眼皮一跳,不是因为她的无礼傲慢,而是当我们面对面时,她那清亮富有磁性的嗓音,还有身上的淡淡香味都猛的让我想起她是谁来着。
果然,说完这句拽的上天的牛逼磕后,她就把口罩和墨镜都摘掉了,一张冷若冰霜又精致异常的俏脸完整的呈现在我视线中。
我控制不住的嘀咕一句,靠。
张萍皱眉瞪了我一眼,哼道:“想做我的老公首先你就不能再说脏话,今天我要再听到一个草啊,靠啊这样的字眼,合作就取消了。”
我干笑着点头,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陈影明知道我陪过张萍,怎么可能不说是我,搞了半天两个女人都清楚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呢。
张萍伸出白嫩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低声呵斥道:“发什么呆,坐下行不行,显你个高呀?”
这刚一见面她就又是故意迟到,又是露出真容的震撼我,完全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我连反驳都不敢,只好讪讪的坐下,有些紧张的望着她。
张萍见我坐下就朝我伸出手来:“拿来!”
我一愣,满脸茫然的问她:“什么拿来?”
“身份证啊,装什么傻,你可是要跟我登记结婚的人,我怎么能不把你的底子摸清楚。”
好在家里出事那年我就满了十六周岁,办过二代身份证了,她想看我怎么能不给,赶紧掏出来递过去。
张萍随手接过看了一眼,就皱起纤细修长的眉毛,搞的我心里一阵阵的紧张,生怕她有什么不满意。
“你咋这么小啊,真是愁人,今年才刚满二十周岁,这要登记还要找人处理下年纪。”
说着她把身份证又给我扔了回来,我终于得到机会说话了,因为有些心虚我也没敢正视张萍的眼神,就把目光往下,无意识的落在她鼓胀的胸脯上:“那个张处,我们登记结婚的话,是不是要住在一起啊?”
张萍奇怪道:“不住在一起叫什么结婚。”
我咽了口吐沫,有些期待紧张的眨了眨眼:“那住在一起,要不要那个,我是说我可以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