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天太过忙碌的原因,张萍也挺疲惫的反应有些迟缓,一直没有注意我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房间,她趿拉着拖鞋,身上只穿了套睡衣就去整理床铺。
我也是鬼迷了心窍了,被满屋子喜庆暧昧的装饰灯光搞的心神恍惚,潜意识里就把张萍当成了亲老婆,靠的非常近,等她哈腰去拽床单时,那幅度很大的前倾身子,让张萍那一抹圆润挺翘的臀部,直接就撞在了我身上。
“呀,你怎么跟进来了?”
张萍吓的一抖手就把床单扔出去,转身怒目瞪着我,我忍着被她柔软一撞弄出的冲动,呐呐解释了一句:“我,我想帮你干点活。”
张萍扫了我身下一眼,顿时脸就红了,冷冰冰道:“滚出去,我跟你签的合同难道你忘了,我和你只是合约关系,实际上我并不喜欢你。”
我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因为环境和酒精而十分骚动的心思全数熄灭,当下垂着头转身离开。
张萍犹自气恼的嘀咕:“死癞蛤蟆样,给了钱还想占便宜,哼哼。”
我心知是自己违背了契约精神,人家雇主想说啥都没毛病,我也不敢还嘴,打算洗个澡就赶紧睡觉。
还没等我进到卫生间,大门外竟然响起了敲门声,张萍的门也没关呢,就随口指使我道:“还不去开门,装聋啊?”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乖乖的去开门了。
本来我以为这么晚来人家的新房,肯定是张萍家人亲戚什么的,没想到门开了,站在外边的却是三个大男人。
为首的男人不到四十岁,中等身材,脸孔刚毅有型,一双眼睛微微眯缝着,身上的酒气散出老远。
稍一愣怔我就认出他是谁了,今天下午的婚宴上我还跟张萍去给他敬过酒,星海平安区的区长,何远君,号称星海市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呢。
“是何区长,您好,请……”
诧异后的一句寒暄我还没说完,就瞳孔猛的一缩,盯着何远君身后的一个高个青年惊呆了。
因为这个人是唐宇,那一张略显阴冷青白的面孔,大半张脸都布满因挤掉粉刺而留下的疤瘌,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如果不是这个杂种,我怎么可能做下错事逼的嫂子跳楼,这么多年也找不到她。
可他不是我老家县城里一个什么局长的公子吗,他怎么会追来星海,还在我新婚之夜跟在何区长的身后来敲门?
时隔四年,我从十六岁到二十岁的变化非常巨大,可唐宇却没怎么变,因为当初他就比我大了好几岁,外貌基本都定型了。
所以第一时间我就认出了他,可他却还没认出我,下意识的,我就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用防盗门把他们关在外边,或者跑回到屋里去拿把菜刀时,张萍在我身后说话了。
“你让开行不行,堵着不让人进门呢?”
她的语气冰冷,像是随意呵斥一个家佣,我心头一颤,脸色有些难看的侧过身子。
张萍就穿着一身睡衣出来,看着何区长有些无奈的嗔怪道:“干嘛,又喝多了过来,不是说好了这两天不要见面么?”
何区长微微打了个酒嗝,抬步迈进屋,他身后的两人也随之而入。
张萍丝毫也不顾及我就在一边看着,连搂带抱的把走不稳的何区长扶到沙发上坐好,又急忙给他泡了壶浓茶解酒。
何区长喝了一大口热茶有些满足的叹了口气,突然出手一把拉住张萍的胳膊,就把她拽跌在自己怀里,直接就把手从她睡衣扣子的缝隙里探了进去。
张萍惊呼一声,脸红耳赤的挣扎道:“你疯了,你干嘛呢?”
何区长手上不老实的连连乱动,目光却瞥着仍站在门边捏着拳头的我道:“我疯了吗,你知道钓鱼岛咋回事不,我他妈这是宣誓主权的行动,明白吗,不然这土鳖小子哪天要是一个迷糊把你给那啥了,我就算把他弄死不也晚了吗?”
张萍有些纠结的望了我一眼,用力挣开何远君的怀抱,跳起来逃出两步才冷哼道:“一喝多就这样,讨厌死了,人家王野跟我有合同的,合同内容不都给你个大区长审查过了么,要是不相信我干嘛让我假结婚啊。”
我注意到在张萍说出我名字的时候,别人没有丝毫异常,只有唐宇这个杂碎像是被针刺了一样,霍然抬头向我看来。
我知道再也藏不住身份了,就也丝毫不惧的把眼光瞪了回去,唐宇的表情似笑非笑,一丝震撼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只是不断捏动的手指出卖了他,意味着这小子也认出了我。
异样气氛很快被打破,对何远君来说,在我面前曾不可一世的唐宇,也不过是跟班马仔一枚,或许他连直接跟班都算不上,因为跟着何远君来的两个人,明显是旁边带着眼镜的司机更亲近一些。
所以何远君根本没注意我跟唐宇的眼神表情,喝了口水就大大咧咧对手下吩咐道:“我跟张处长去卧室谈谈工作,你们好好教教这小子什么叫必须守本分。”
说完他就站起身,拉着张萍的胳膊往主卧室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