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山林草木茂盛,我为了抄近路不顾荆棘树枝的刮蹭,可是两条小径的方位截然不同,等我拼命跑到另一条小路上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我发了狠,打算不顾一切沿着这条路追下去,可是远处的蓝菲却哎呀一声尖叫,让我不得不扭头往回跑,等到了跟前我发现蓝菲光洁的小腿破了口子,直往外流血,一条黄花黑底的菜蛇摇头摆尾的钻进灌木林去。
“呜呜呜,我要死掉了,王野你混蛋,疯了一样不管我。”
蓝菲吓的花容失色,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直接就往我怀里钻。
我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她冷静,然后蹲下身子,双手按住蓝菲的脚腕,两只手同时用力挤压她被菜蛇咬到的伤口,顿时一股鲜红的血液就飙了出来。
“啊啊啊呀,好痛啊。”
蓝菲半扶着我的肩膀,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少女独有的处子气息,以及胸腹间韧性十足的弹糯柔软都压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没好气的拍了她大腿一巴掌,道:“死不了啊,一条无毒的黄花松而已,啥事没有。”
说着我就想站起来,蓝菲却胆战心惊的叫道:“不对劲,你都没用嘴给我吸毒,是不是骗我啊,你怕这蛇毒太厉害把你自己也给连累了?我可看电视上如果女人被咬了,男人都是这么给弄的。”
我气乐了,斜眼瞪她道:“你非要我给你吸也行,那你把裙子脱了,我的吸法跟别人不同。”
蓝菲顿时迟疑了,指着脚踝处的牙印道:“伤在这里需要我脱裙子啊?”
我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因为我吸法不同啊,有口子的地方可能都要上嘴。”
蓝菲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看,嘴里低声嘀咕:“有口子的地方,有口子……”
突然她好似明白过来了一样,立刻就羞红了脸,抡起手里的百合花就朝我砸。
“王野你是个臭流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哼,我自己下山去!”
我抱着膀子撇嘴,你走吧,下山的路可不一定全是无毒的菜花蛇。
蓝菲哇的一声尖叫,以武林高手近乎瞬移的速度窜到我身边,一头撞进我怀里,双手环抱我的腰,把我死死的搂住。
被她这么一耽搁,我再想去追人那是不可能了,只好压住心里的纷杂思绪,先给父母扫墓祭拜再说。
人世间最痛苦无奈的事莫过生离死别,我十六岁离家在外边整整流浪了四年,我每时每刻不在思念着家人,可是真的回来了,却也只能面对两堆不会说话的黄土包。
那种心痛哀伤都化成了泪水,当着蓝菲的面我哭不出声,只能默默的淌眼泪。
乖巧懂事的蓝菲也不吭声,默默帮我烧纸上供摆着水果,陪我在山野坟前呆了好久,直到我发现暮色已深,再不下山等黑透了就更难走时,才依依不舍的带她离开。
下山后,我没有一点想要回村子里去看看的欲望,因为对我来说,四年前我和嫂子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没有了故乡。
回去的路上,我们随便在一个高速服务区里吃了点东西,就再次上路直奔星海,等我把蓝菲送到外语大学门外时,已经是深夜了。
蓝菲犹犹豫豫的不肯下车,我再三追问她才红着脸说进不去门了,大门已经被学校关闭了。
我有心想要提醒她,看看有没有墙洞栏杆啥的可爬,想想又觉得让这么一个女孩去翻墙那太不男人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对她建议道:“不行我们去宾馆开,房?”
蓝菲脸更红了,声若蚊蝇的嘀咕:“不好,开,房都没有好人,我能不能去你家睡啊?”
我心里暗叹,开,房还能搞两个房间各自分开,去我家可就只有一张床啊,只是人家姑娘都说抵触开,房了,我不得不照顾到她的意愿,就点头道:“好吧,我那条件可比不了酒店,你别嫌弃。”
蓝菲连连点头,生怕我会反悔一样说:“怎么会嫌弃,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呀,另外,人家也很好奇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再多说,点头开车,半小时后就把蓝菲领到了我租的单间。
一进门蓝菲就捏着鼻子四处打量,最后挥动小手直在嘴边扇风叫道:“哇塞,王野你平时在家里养了只猪吗,这都什么味啊?”
我手忙脚乱把床上的裤头脏袜子都收拢到一起,想了想又从床下的旅游鞋里掏出一双袜子,然后跑到厨房里接了水,用脸盆泡在了里边。
蓝菲吃吃笑着帮我打扫床铺,又开了窗子通风,等我洗干净脏袜子回来,她已经躺在床里快睡着了。
我顿时犯了愁,我这房子便宜是真便宜,可条件也真是差,四百块一个月的租金就连个沙发也没有,平时吃饭什么的,我都是蹲在床上就着那张破烂的电视柜对付,现在蓝菲占了我的床,那我睡哪啊?
犹豫了下,我心里有了两个方案,一个是自己出去住酒店,一个是回张萍那,可我跟蓝菲一说,她坚决不肯,说一个人会害怕的。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