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影惊奇的望了我一眼,慢悠悠道:“怎么又把鼻子整出血了?”
我抹了一把鼻血,像刚在外边被虐完的儿童找到家长一样诉苦:“陈总你说我刚上任第一天。就被你丢到三楼去让我开展工作。这也就算了。可我这边刚带着三个新来的乌克兰公主做培训,就被安保部的王涵带人给打了,他们还说就算把我弄残废了。你也没辙,真是这样吗?”
陈影一拍桌子。娇喊道:“这话是谁说的?”
我接过秘书递给我纸巾。堵在鼻子上,哼哼道:“王涵啊。还有他手下那个叫唐宇的,都是这么说的。”
陈影一张俏脸顿时冷若冰霜。沉默半响挥手,让秘书先出去了。
我顿时心里一沉,预感到陈影怕是要认怂。
果然,秘书一走陈影就从老板台后绕了出来,扳着我的脸看看。然后指着卫生间道:“先去洗洗,我这有创可贴。”
我咬牙道:“什么意思。我是你的人啊,就洗洗就完了?”
陈影冷哼道:“让你洗就他妈快去。别逼我发火!”
我点点头,小声嘀咕道:“行。我听你的去洗,你可千万别发火,我这个小公关经理承受不起。”
我这话里有话的。不信陈影听不明白,可是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胳膊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等我清洗。
等我出来,她又从抽贴里翻出两个创可贴,把我额头被王涵踢破的地方给粘上了,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道:“你先坐下。”
我心里鄙夷,面上冷笑,心说你算个JB总经理啊,张萍把我托付给你,第一天上班就在销金窑被打了,我看你到底怎么做!
陈影沉吟半响,才靠在老板椅上深呼吸,道:“事情我知道了,但我没有办法帮你讨回公道,因为我这个总经理并不像你认为的有那么大权利,安保部这一块,一直是跟我独立划分各行其事的,之前彭五在的时候如此,他走了由王涵接手也是一样,我管不了他们,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分了,不然我就会去找老板解决这件事!”
我冷冷看着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不信任。
陈影苦笑道:“我跟张萍是大学同学啊,怎么可能不偏着你,再说你还是从我手里介绍给张萍的,无论咋说咱们也更亲近,不是么?”
我点点头,认可了她这个说法。
陈影犹豫了下,低声道:“我告诉你一点东西,但是你不能出去乱说,安保部这块是直接对老板孙竟康负责的,他们内部有很多事我都是没有权限知道的,比如销金窑里一些违禁的东西,那些吃了能让人兴奋发飘的玩意,你明白吧?我就不说那么仔细了。”
见我认真听着,陈影继续低声道:“你记住,尽量不要跟人家发生冲突了,公主他们要就给好了,反正公主出来就是要被男人搞的啊,被谁上不是上,反正这些公主也早有心里准备了,这个年代也不存在什么逼良为娼的说法,你也别傻乎乎的装什么正义大侠,不然真的被打断胳膊腿了,我都没法跟张萍交代。”
我咬牙道:“那就这么算了?我上班第一天白挨一顿打,我以后可怎么工作啊?”
张萍摇头道:“不会,一会我找王涵沟通下,让他们给你出点医药费,并且警告他们不准欺负你,但是你要明白,咱们销金窑不同于一般的企业,相对于我这种职业经理人来说,王涵彭五这些人才算是老板的死忠,他们才是自己人,我这个总经理干不好都随时可能被炒鱿鱼,他们则不同!”
陈影苦口婆心的一番解释,当场就让我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娘们看我被打也生气,可是她弄不了安保部这些内保,她只有权限处理穿制服的那批保安和服务员。
无奈之下我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回三楼的路上,每一级台阶都走的很是沉重,想想刚才我被揍的抱头鼠窜,还不忘撂狠话说让王涵他们等着,没想到转眼我就灰溜溜的自己回来了,也不知喀秋莎她们三个怎么样了,想起她们跳的那个舞,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憋屈,麻痹的王涵唐宇,你们给我等着!
回到三楼的经理室,婷姐正办公室里等我,见我脸上有伤,就殷勤的跑上来,问我怎么样要不要紧?
她却绝口不提我因为啥被打的,也不问是谁打的,我顿时在心里直咬牙,这个面上看起来还挺亲近的婷姐,也特么是个心机婊,她明知道来了三个乌克兰美女,王涵一定会来讨要头一炮的权利,可她却借口忙把人甩给了我,还故意不提醒我这事,这分明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啊。
见我面色不愉的沉默,婷姐也有点心虚,就故作大方道:“要不你回去休息两天吧,这脸上有伤也不好看啊,这边我一个人照顾着,陈总那头我也帮你打个招呼好了。”
我一想也行,刚才让人揍的怂样可被整个三楼的服务员都看到了,正好没脸立刻就回来上班呢,那就等我脸上的青肿消了再回来,于是我就点头同意,说婷姐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当我脚步匆匆的下楼回家时,却在二楼转角处,被一个扫地的阿姨给撞了一下,由于心情欠佳,当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