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点温水,我又翻出医药箱,找了瓶碘酒出来。
先是给她那件脏兮兮的西装外套脱掉,又用湿毛巾把她的头脸脖子都擦拭干净。
一边给她弄脸上和脖子上的鞭痕,我就恨的暗自咬牙,陈影差点没被毁容了,这么漂亮的脸蛋都给抽出好几条血檩子。
由于碘酒有消毒杀灭细菌的特性,一弄到破皮的伤口上是很疼的,陈影嘶嘶抽着冷气,闭着眼让我处理她露在边的伤势。
终于把脸上和肩头的都弄完了,我又犯了难,被鞭子抽,肯定前胸后背才是重灾区啊,这要给她消炎擦药水,我就得把她的小衣给脱了。
陈影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无言的摆了摆手道:“你要避嫌就不弄了吧,又不是一定会发炎的。”
我心一横,带着愧疚摇头:“我避什么嫌,陈影你记住,在你面前我只是犯了错的小人,你的人格可比我要高贵多了。”
陈影迷离的眼神一震,盯着我问道:“你承认是你拿了那东西吗?”
我手一抖,半瓶碘酒就洒了出来,刚好落在陈影穿的小衫那一侧高耸挺拔上。
“哎呀,好疼,疼疼死我了。”
我心慌意乱之下赶紧动手,直接就脱了她的上衣。
等她的丝质小衫被我完全扒掉的时候,我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陈影的胸口全是红紫的鞭痕,很多道都抽裂了她身上的娇嫩肌肤。
我也顾不得矫情了,在陈影的默许下,快速除掉了她的文胸,一双傲然挺拔的雪峰就矗立在我眼前。
但此刻我心里却没有丝毫杂念,只是闷头给上身赤呈的陈影处理伤口。
好久之后,整瓶碘酒都用干了,陈影身上的鞭痕我才算都擦拭消毒了一遍,又找来一盒感冒时买的阿莫西林,喂她吃了两颗,又给她喝了点水。
等着一切做完,我发现自己比打了一场篮球还累,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陈影身上被我盖了张薄毛毯,她安安静静的侧身躺着,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我。
我知道有些事终究得面对,逃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在洗了手后,我主动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床前。
陈影眉头抖了抖,似乎也意识到我想跟她说的是什么。
犹豫半天我还是咬牙开口,声音沙哑的自己都差点没听出来。
“对不起,是我把你害了,你恨我吧!”
半天后陈影才轻轻叹了口气,说:“自从网上流传出那个视频后,我就断定肯定是你拿的,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把你说出来,无论他们怎么打我,但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真有本事找来那么多人把我给救出去,呵呵,看来我是赌对了……”
我心中震惊,瞪圆了眼睛犹如看着一个绝世妖孽一般,好半天才呐呐问道:“你想到是我偷的U盘,却死守这个秘密不说,就是料到我会想办法救你?而如果你把我也说出去了,那结果就是咱们两个一起倒大霉,但你就再也没机会被救了是吗?你真是这么想的?”
陈影牵动嘴角想要露出个微笑,却又引动了伤势,立刻这微笑就像哭一样滑稽。
“对呀,莫非你认为这很难吗?我可没觉得自己智商有多高,否则也不会被你这臭小子坑的这么惨了!”
我干笑着搓手:“真心对不起了陈影,我也是被逼无奈,而且也是让婷姐那死娘们给我骗了,她说U盘里只是你的企业营销资料,我哪知道是这么要命的东西啊……”
陈影突然红着脸打断了我的道歉,手捂着小肚子道:“扶我去下卫生间,我有点内急。”
我赶紧打住话头,帮她裹着毯子就朝我家的小卫生间走。
关了门,我站在一边等,怕她方便后出来自己走不了。
卫生间里寂静了良久,才传来哗哗的微弱方便声。
我还皱眉想着,陈影是不是盆腔炎了什么的,咋尿的这么有气无力啊。
又等了半天,哗哗的水声甚至都变成了滴答声后。
陈影才一脸苍白的把门打开,可就当她迈脚从门框上跨过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哎呀一声闷哼,身子痉挛的就朝我倒来。
我大惊失色的把她扶住,连声问你怎么了?
陈影疼的满头是汗,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床,让我抱她过去。
我赶紧把她抱回床上,然后抓着她的手问:“要不还去医院吧,你这样我害怕出事啊!”
陈影咬牙摇头:“不能去,孙竟康他们厉害着呢,也许现在星海的医院都被撒下了人手,我们一去就完了。”
我急的抓耳挠腮:“那怎么办,你到底是怎么个疼法,要吃什么药我去买啊?”
陈影看了我一眼,脸竟然慢慢的红了,半天才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低声对我说:“吃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我这里被他们塞了东西,挺深的,你要能帮我拿出来应该就没事了。”
我的目光随着她的眼光望去,落在她那条包裹着火辣身材的黑色短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