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竟康半信半疑的接过,拿着纸片在手里看了两眼就递给了何远君。
按理说这个时候何远君的脸色应该更为难看才是,只是他却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轻轻伸手把诊断证明给挡了回去:“我不懂这个。就当她说的全是真的吧。我在市里还有个会要去参加,先走了!”
说完,他先扫了我一眼。又深深看了张萍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由于我离张萍最近。就注意到她被何远君临走时盯了一眼后。拿刀的右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孙竟康欲言又止的看着何远君离去,拧着眉毛原地度了两圈。再转身就换了一副灿烂笑脸,打着哈哈对张萍道:“你看你也是。既然是真夫妻了,你倒是给我通报一声啊,这扯不扯不还把咱妹夫给伤着了,赶紧赶紧,把王野解下来。送医院看腿。”
王涵有些不甘的叫了句:“孙总……”
孙竟康皱眉,冷哼挥手道:“我说的不够明白?”
王涵咬牙点头。摆摆手,下边的内保再一次抢上两个来。围着我就开始解身上的绳子。
但这帮傻逼当初绑我的时候害怕我挣脱,绑的太过结实了。竟然干解都解不开。
张萍焦急的把手里刀子递出去:“用这个割,他失血太多要快点送医院!”
我连疼带流血还贼他妈害怕,这会还真的是一阵阵疲乏感袭来。晕乎乎的只想睡觉。
内保们接过刀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身上的绳子割断了,然后架着我往外走。打算送医院。
张萍急忙跟在后边,还不住提醒扶我的人注意点别碰到我的伤口。
孙竟康就在旁边把张萍给拦住了,说:“张处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聊聊,让王涵他们送他去医院就行,你不用非得跟去。”
张萍犹豫了一下,就扬声喊道:“老公你别怕,我一会就去医院看你。”
我感动的都要尿了,这女人还真叫的出口啊,老公老公喊的好像我真跟她睡过一样。
我被内保搞到医院,外科老大夫一看就要报警,说这明显是刀伤啊,犯罪分子哪?
王涵挽着袖子就要踹他,骂人家多管闲事,我赶紧大叫,先给我缝上行不行,老子打赌输了自己扎的可以吗?
现在的医生都屌的很,他瞪了王涵一眼呵斥道:“敢动我分分钟定你个医闹,警察来了你就最少是三年起刑,还反了你们呢!”
王涵脸色铁青的直咬牙,还真就不敢再动手了,气呼呼的出了病房抽烟去了。
我这两刀被这孙子扎的挺狠,但他确实没有吹牛逼,手法很老到的避开了我腿上的大血管,之前别看出了那么多血,全都是破损的毛细血管造成的。
医生里外给我缝了两层,还在收线的时候悄悄问我,是不是被坏人威胁的不敢说话,要不要他替我报警?
我咧嘴干笑:“不用,真是闹着玩我自己弄的,没事谢谢您了大爷。”
大夫摇摇头走了,王涵手下也把处理结果跟他说了,这孙子就来跟我打了个照面,说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去了。
我根本不能指望这些人会留下照顾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回想今天从被抓住的那一刻到现在不禁暗暗后怕着,如果不是早上良心发现的给张萍发了条*,我现在很可能就挨不过拷打而把身上的秘密给招出来了,那我的后果实在难料,尸沉大海估计都是轻的,弄不好这帮杂,种都能给老子分尸灭迹了。
两个小时后,张萍匆匆赶到,一见面就我急火火的问我:“怎么样,会不会落残疾?”
我汗颜道:“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张口就往严重里说。”
张萍拍了拍胸口,嘘着气道:“还说呢,我当时看你流那么多血,还以为你会死掉呢。”
我咧嘴道:“不是吧,大腿上扎两刀而已,离心脏远着呢,哎对了,你那个怀孕诊断咋回事啊?孩子到底谁的啊?”
张萍虎着脸哼道:“闭嘴,这里是公共场合别瞎说,等回家了我再告诉你。”
我心痒难耐道:“那回家啊,我这是外伤又没生命危险,不用非搁医院呆着。”
张萍摇头道:“那怎么行,回家我要上班也没有人照顾你,再说你要是感染了伤口可就麻烦了,弄不好有个脓毒血症啥的,你还得截肢呢。”
我脸色一白,吓得不敢想象两条腿都没了是何等可怕的场景,就再也不坚持自行出院的事了。
聊了一会,张萍多少还是给我透露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
原来看到我的*留言后,她就试着打过我的电话,但怎么打都无法接通,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电话已经被内保们收走给关机了。
张萍立刻就知道我情况不妙,开着车就来了销金窑,直接上五楼找的总经理婷姐,其实婷姐那个时候也吓得想要跑路了,她觉得我无论如何也扛不住王涵这些人的拷打,到最后我们两个坑陈影那事肯定要暴露的,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张萍到了,所以就没费啥劲,婷姐就做出被迫的样子,把张萍给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