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为难的摇了摇头,同样小声在我耳边道:“不行啊野哥,我师傅胆子很小。他绝对不敢杀人的。给多少钱都没用。”
我急了。推开蓝溪来拉我的手:“你去说啊,告诉他有五千万呢,还不够?”
蓝溪无奈。转身朝他师傅看去,由于这个废弃仓库面积足够的大。他们打来打去离我躺的地方也就挺远了。加上我和蓝溪都是刻意的压低着声音,张海那些人。又只是紧张的盯着蓝溪师傅,所以谁都没听清我们嘀咕的是啥内容。
不过张海脸色发白。想来也能猜到我跟蓝溪说的什么,这回他就更紧张害怕了,攥刀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蓝溪拗不过我,快步走向他师傅,把我刚才的要求说了。壮年汉子马上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连连说了三次不行。绝对不行!
我顿时极为失望,狠狠捶着地面。愤恨自己没有那么大本事,不然还用求什么人。自己就直接报仇了。
壮年汉子拒绝了自己徒弟后,就开口赶人,对张海道:“你们赶紧走吧。该看病看病去,我们也要给伤员救治呢。”
张海如蒙大赦。招呼一声手脚完好的手下,把那几个被干趴的内保连搀带扶的弄了起来,一起快速离开了仓库。
我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仇人从眼前走掉,气的咬牙,却是毫无办法,自己根本都站不起来,如果不是蓝溪及时带了师傅来救我,恐怕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等张海等人离去,蓝溪师傅就缓步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朝我笑笑,然后两手抓住我的裤腿用力一撕。
刺啦一声,我受伤的小腿就整个暴露在他面前。
蓝溪师傅看了一眼就皱眉道:“这帮小子挺狠毒啊,打这么狠?”
我忍着疼痛道:“他们是奔着杀我来的,如果你俩不及时赶来,这会我可能都没有一块完整骨头了。”
蓝溪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师傅,开口道:“师傅,野哥这腿怎么办,咱们送医院吗?”
他师傅摇头道:“我赵家祖上就是骨伤大夫,只是到了我这里就断了传承,因为我不喜欢每天都要上山采药,过那种半医半农的生活,才四处漂泊着打工,否则也不会认识你啦!”
蓝溪抓着头发有点懵,但又不敢跟师傅语气不好,只好呐呐追问道:“那您到底能不能治,可别给耽误了。”
蓝溪师傅伸出一根手指,朝我已经肿胀老粗的伤腿处按去,随意道:“这是最简单的骨裂而已,胫骨并没有断开,用我祖传骨伤药,外敷内服,保管一个月内能恢复如初的。”
我被他的手指一按到,剧烈的疼痛就猛的窜起,我马上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的蓝溪师傅一屁股坐在地上,飞快的收回手指。
蓝溪也心惊胆战的看着我,搓着手道:“快给野哥用药啊,他疼的都满脸是汗呢。”
师傅没有搭理他,而是直到我惨叫完,才尴尬的摊手道:“我姓赵,赵连贵,你要相信我,你这腿我给你治了,不信也没事,我们背着你去医院好了。”
我疼的嘴角直抽,却强作笑颜道:“怎么能不信您呢,赵叔叔你尽管施展就是。”
赵连贵点点头,又转身踅摸了一圈,眼睛一亮,盯上了刚才张海坐的那把老旧木椅。
他站起身径直走过去,一把提起椅子看了看,随手一抖再加上一脚,哗啦咔嚓,椅子就被他给拆散了。
捡了两根长度都差不多的凳子腿在手,赵连贵又回到我身边蹲下,并指使蓝溪把上衣脱掉,撕成布条。
椅子腿在我小腿左右对齐后,他小心翼翼的把几根粗长布条一一缠在上边,最后用力收紧,把我的小腿用凳腿给牢牢固定住。
虽然这个过程我又被疼的满头大汗,可是我为了不被人家小看,硬是咬着牙没在发出那种惊人的痛叫。
赵连贵捆扎利索就拍手站起,点头道:“没大事,你别怕,我保证你好的利利索索不会落残疾,现在咱们回去吧,我那些骨伤药也没带在身上。”
最后,赵连贵帮忙扶着,把我弄到了蓝溪背上,蓝溪背着我出了仓库,直奔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尼桑轿车。
好不容易把我安顿在后座坐好,蓝溪开车,赵连贵坐在副驾驶,谁都没有多说什么,马上就启动就走人了。
开出好远,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啥人追来了,才扬声朝开车的蓝溪问:“这车谁的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又是咋找到我的?”
蓝溪头也不回的答道:“车是我买的啊,二手车才三万块,你上次不给我一百万呢么。”
蓝溪顿了顿,继续道:“你前些天跟我说,要我把师傅找到,我就联系了以前的几个工友,辗转找到师傅的联系方式,今天就让他过来了,后来我怎么打你电话都不通,就感觉有点不妙,于是用你手机上的一个定位应用查到了你位置,再然后我就带着师傅直接来这里了。”
我奇道:“什么定位应用啊,我怎么不知道?”
蓝溪赫然道:“你肯定不知道,是我趁你不注意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