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我?何远君吃饱了撑的专门约了张萍出来见面,又偏偏什么都没有说,只当着她的面抽了几根烟。就能警告我了?
何大区长什么时候这么清闲了?他不是应该忙着和薛副市长竞聘星海市一把手的岗位么。怎么有这闲工夫浪费在我身上?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成了一团浆糊。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越想越是头疼,胸口发闷。胃部也是一阵阵翻涌。
后来张萍或是蓝菲又说了什么,我完全记不住了。只记得这两个女人尖叫着一个去找垃圾桶。另一个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盒……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种宿醉之后的隐隐钝痛。
房间里静悄悄的,初秋的阳光通过薄薄的窗纱照射进来。微风穿过纱窗把窗纱撩得轻轻拂动……
要说还是蓝菲这小妮子的眼光好,原本充满暴发户气息的黄色窗帘被她换成了淡蓝色的,整个房间的格调就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窗纱和窗帘的图案是配套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浅蓝色的窗纱有种近乎透明的暖意。
我躺在床上静静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过空空的胃部发出的烧灼感,撑着坐了起来。想出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先垫垫肚子。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轻轻叩响了。
在这个家里。蓝菲为了显示自己“女主人”的身份,进房之前是从来都不敲门的。而张萍为了跟她顶着来,进我房间也是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不管我是在换衣服还是在裸睡。想进来就进来,简直比我这个主人还落落大方。
我不是很强烈的抗议了几回。而张萍就回了我一句。“都老夫老妻了,你以前住院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把屎把尿的呢!该看的早就看光了,你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儿啊?”
呛得我彻底没了词!
赵连贵和蓝溪这俩师徒虽说还有点规矩知道敲门,可那力度跟砸门差不多,绝对不会这么斯文。
也就是说,门外的只有可能是何思雨。
也不知道张萍和这美女主播说了些什么,本来在这座房子里她就客客气气的像个外来闯入者,现在见到我更是动不动就面红耳赤、欲语还羞,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和张萍从浴室里出来的情景差不多,让我好几次忍不住想入非非。
“王野,你醒来么?”果然是何思雨的声音,轻声细气,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把我吵醒了。
“嗯,醒……咳,醒了!”酒后沙哑粗嘎的嗓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清了下嗓子回答了一声。
门锁转动,何思雨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家居服,一手开门,一手托着个托盘走了进来。“萍萍说酒喝多了胃会不舒服,我就给你熬了点荷叶瘦肉粥,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食物的味道飘到我的鼻端,肚子立刻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
我现在哪顾得上荷叶瘦肉粥是不是女人专用的减肥套餐,有现成的吃食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会挑三拣四的。“吃的惯吃的惯,我不挑食!”
一骨碌起床接过何思雨手里的托盘,四顾打量了一下,转手就把托盘放在了临窗的实木矮几上,拉开椅子坐上去就想大快朵颐,举着调羹正要往嘴里送,却发现何思雨瞪大眼睛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低头看看自己,大T恤加齐膝短裤,是我标配的睡衣兼家居服,穿得还算整齐,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何思雨嗫喏了一下。“那个,你,你还没有刷牙洗漱吧?”
我老脸一红。
妈蛋,我独居惯了,以前还真没有这么讲究。和张萍“同居”那几个月,她也没怎么管过我这些,现在肚子一饿,臭毛病又出来了。
“哦,哦,那个什么,忘了!我现在就去!”
栖栖遑遑地跑去配套的卫生间里把自己打理清爽了出来,何思雨已经很体贴的把大海碗里的粥食给我盛到小碗里了。
我是真的饿狠了,坐在椅子上西里呼噜的把一小碗粥倒进了肚子里,何思雨立刻又给我添了一碗。
我其实很想说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用大海碗直接吃还痛快,可见她忙得挺惬意,也就忍着没说。
很快一大碗粥下了肚,胃部才算舒服了些,整个人有种酒足饭饱之后的慵懒,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想来上一根,看了眼坐在对面浅笑嫣然的何思雨,又有点犹豫。
玛德,又不是没有和她独处过,怎么现在感觉就这么别扭呢?
和我相比起来,何思雨却大方多了,接过我手里的香烟,抖了一只出来,给我点上,然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也给自己来了一根,点火,吸气,优雅的吐了个眼圈,手法居然比我还娴熟。
我愣住,连自己的烟都忘了抽了。
“很意外?”何思雨轻轻吐了口烟雾,隔着淡青色的烟雾看着我,笑容迷离。“觉得我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抽烟?”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得无奈地抽了口烟。“你是不是有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