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想要钱?”贺子轩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一放松下来。鼻青脸肿的猪头上立马露出“果然如此”的鄙夷的表情。
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叫花子乞丐。
这一瞬间。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肉票”的身份。摇身一变又成了高干子弟、官二代。
居然没有否认,看来我蒙对了。
之前只是对贺子轩的老爹做了简单的调查,至他妈是什么身份。我还真不知道。
这也是刚刚从贺子轩家小楼出来的时候,抱着蓝菲不小心碰到了鞋柜上放着的一个L**名牌女士包。从那个包包里掉出来一大叠名片。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陈芳婷。星海城市银行副行长!”
我们下楼的时候,贺子轩的那些狐朋狗友已经被他一个电话全部轰走了。放在鞋柜上的女士包肯定是主人家的。虽说自己的包里也有可能放着别人的名牌,可这么一大叠放着相同名票。只能说明名票的主人和包包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轻轻这么一榨,果然得到了证实。
夫妻俩,一个是区长,一个是银行的副行长,可算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钱嘛……”我嘬了嘬牙花。笑了起来。“钱是好东西,没有人不喜欢。我也喜欢。可比起钱来,我更喜欢能源源不断来钱的生意。”
贺子轩眯了眯眼睛。“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意思很简单。我想和贺大少你做笔生意,就看你有没有赚钱的意愿了!”
车子再开十来分钟就到了市区了。现在正是晚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来车往的不好说话,我也怕贺子轩搞什么花样,就示意蓝溪把车子在前面路边的树荫下停了下来。
“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么?”贺子轩就着双手被绑的姿势。扭着身体转过头来打量我,脸上嘲讽意味不加掩饰。“再说。就算我想赚钱,大把门路,我干嘛找上你?你可别忘了,咱们是仇人,不是朋友!”
我笑了笑。“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还不成熟,亏你还是高干家庭出来的膏粱子弟。你问问你老爹,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仇人或者是朋友么?”
竖起食指对他摇了摇。“没有!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恒的,别的神马都是浮云!”
贺子轩只是嗤笑。
“就算你自己不缺钱,不想挣钱,难道还不想你老爹往上再升一步?他升官了,你才能再他的庇护下继续为非作歹、作威作福、鱼肉乡里啊!”
我和贺子轩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尤其是今天这一次接触,多少能看出他的性格来。
这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
表面上一副高干子弟兼阳光大男孩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有种桀骜不驯的阴蛰叛逆。
不能说他有多聪明,却也绝对不笨,这种人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除了身份和他对等或者比他优越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里。
而且,贺子轩还有种同龄人没有的狠劲,对局势的评估也还算是有点水平。刚才被我和蓝溪折腾够呛,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用,索性就不反抗,任我们施为。
可见还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主儿。
有成算好啊!我还担心贺子轩纨绔到底没有一点“上进心”呢!
但凡是男人,从来不会缺少对钱和权的欲望。
贺子轩表面上看起来对我的提议很不屑,但听了我的话以后,他的眉梢还是隐隐跳动了一下。
我全当没看见,也不管他要不要听,继续说了下去。“你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对现在星海市的局势比我清楚,应该知道现在是换届的关键时期。多少人削尖了脑子想往上再升那么一升,我看你也就二十郎当岁,你家老头子想来正是想干事业为人民服务的大好年龄,难道就没有点想法?”
贺子轩斜着眼睛看我。“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选民证都送到我家了,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知道这玩意没有什么卵用,不管我选谁不选谁,甚至是不选,对局势都没有什么影响,可该知道的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我打开车窗,朝前面伸了伸手,示意蓝溪把放在车前面的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蓝菲。
这丫头可能快醒了,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想了想,轻轻把她放在后座上,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靠在贺子轩那边的车门上给自己点了根烟,又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他。
贺子轩扭了扭身体,皱眉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这家伙的手还被绑着。
三两下帮他把绳子解开。“要抽烟下来抽,别呛着蓝菲!”
“你还真特么是个情种!”他回头看了后座的蓝菲一眼。
因为腿上小腹上、身上各处都有伤,贺子轩像个憋尿老头一样小心翼翼从车上挪了下来,学着我的样子靠在车门边上,抖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狠狠抽了一口,缓缓往外吐气。
蓝溪坐在驾驶座上眼巴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