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特么一边去!”我和金风异口同声地说道。
金雷一个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硬是挤眉弄眼的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幽怨样子来,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别说是我。就连平时不声不响的金风都看不下去了。
说笑了几句之后。金雷也恢复了正经的样子,看看我额头上贴着的纱布,和脚上还在沁血的绷带。“说正经的哈。你小子怎么样啊?医生是怎么说的?”
“额头砸破了个小口子,别看出血挺多。不过没啥大事。不用缝针。老子帅气的脸算是保住了。”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就是脚上有些麻烦。那个铁凿子,硬是把脚后跟的骨头。叫什么骨来着,反正就是凿骨裂了……不过没事,我家有疗伤高手,回去让他整治一下,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别逞能!”金风在一旁说道。
“你家那个所谓的疗伤高手靠不靠谱啊?不行咱们还是换一家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吧。”金雷也不太放心。“这种钱可不能省。”
“别人靠不靠谱我不知道,我家师父是绝壁靠谱的。你不是说我现在身手不错么?嘿嘿。就是拜了这位名师,跟他练的。”老赵可是我的师父。怎么样都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真的?”金雷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我说你之前脓包成那样。怎么一段时间不见,都能跟我过招了。原来是拜了名师。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介绍,引荐引荐?”
金雷一副要拜见世外高人的崇敬模样。
不知道他小子脑子里对“高人”的想象是什么样子的。别到时候见了老赵的农民工形象,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来。
就像昨天白素贞这小子一样。
“找个时间吧。总有机会的!”我摆摆手,指了指急诊室的方向。“怎么样?我进去那么久了,老头子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失血过多,还有可能有什么脑震荡!你出来之前,刚刚推到别的什么科室做详细检查了。”金雷说起这个,也蹙起了眉头。“别说是个老头子,就是个年轻人,脑袋上挨一板砖也挺够呛的……我说王野,不是我说你,你这回可能真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了。”
我叹气。“那种情况,换了你,你能不管?”
虽然人不是我直接弄伤的,可到底也是为了阻止居民们才挨了这一下。扔下不管?我良心上说过不去。
就算真的惹了大麻烦,我也只能咬牙认了。谁让我的段位还不够,还没有修炼到那么无耻冷血的地步呢?
金雷默默想了几秒钟,也跟着点点头。“也是!”
坐在那里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没个人来通知我们是怎么个情况。
一堆人等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等着就行!”我对金雷说。
“你自己都是一伤患,我们走了你能行么?”金雷不放心,摇头。“我留下,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金风,你和陈金贵先回去。”
态度挺坚决,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金风想了想,觉得我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大碍,他留下除了干等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点点头。“也行,你中午吩咐我的事情,我还没办完,这就回去看看……你们这里要是有情况的话,随时给我电话。”
中午金雷吩咐他的事情?
不说我都忘了。“怎么样?找到盯梢的人了么?”我问。
“找到两个可疑分子,在公司附近探头探脑的。我让保安给控制了起来,这不出来得急,还没有来得及问么?还有别墅和住所那边,我也让兄弟们抓紧排查。”
金雷点头。“那你赶紧回去吧!……记住了,一定要把埋在咱们附近的钉子都给翻出来。要不老子撒尿的时候想到可能有什么人在哪个地方窥视,会尿不出来。”
他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猥琐么?
我嫌弃地瞪他。
*
金风和陈副队长走了,我和金雷傻乎乎地坐在椅子上又等了一个多小时。
开始金雷这小子还能勉强坐得住,过了这会子功夫,不知道是烟瘾犯了还是痔疮病犯了,或者是尿急,坐立不安地坐下起来,起来坐下的,一个劲儿地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我额头上和脚上的麻药的药效开始消退,伤口又隐隐疼了起来。
旁边还有个像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熊一样走来走去的家伙,就有点烦躁起来。“我说你屁股长钉子了是怎么滴?能不能安静地坐一会儿,晃得我眼晕。”
金雷一屁股坐回去,想了想,又站起来。
“我就说让你回去,你还不肯。你小子就不是能坐得住的人……”我挥手要赶他走。
“我可不是坐不住哈!”金雷打断我的话。“我是担心。你说老头子进去都多久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那两个陪同一起来的家伙也不说来通知一声……你说,老头子不会是挂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