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居然还能硬咬着牙,一声疼哼都没有发出来。硬气得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不知道为什么。把目光收回来的之后。我第一时间并不是看向同辉,而是直接朝老赵看去。
这半大老头眼睛都眯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站在门口同辉的位置。一双老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高手之后,忍不住技痒了。
同辉和十几秒之前的姿势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原本挡在他面前的王涵此时以消失无踪之外。好像那一小块地界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清俊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王涵“飞走”以后。和他直面相对的另外一个孙竟康的保镖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这个保镖我也认得,是以王涵跌坐在地上。一张脸疼得都白里发青了,额头和脸上的汗珠涔涔而出。可即便是前销金窑的内保之一,王涵的得力助手。我以前在销金窑打工的时候,没少在这个板寸头手里吃亏。仗着有王涵的信任,这逼崽子睡公主、欺负少爷。调,戏服务员。欺善怕恶的坏事可一点没少干。
现在呢?好像嚣张不起来了吧?
刚才还仰着的脑袋,用下撇的眼角余光来蔑视地打量同辉。现在连正眼都不敢和同辉对视。人高马大的一个家伙,居然浑身都抖了起来。就像得了羊癫疯。
“你是想自己让开,还是想让我‘帮’你挪挪位置?”同辉看着他,淡淡开口。
他怎么一开口。也打破了病房里死一般的凝滞气氛。
我很明显地听到身边的金雷发出倒抽一口寒气的声音,随即听到他小声说道:“卧考!看来昨天和还老子比划的时候。还真的留手了。”
我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这不是废话么?要不是同辉手下留情,你小子怎么可能只是脸上青了几块而已?早就不知道在哪间病房,或者说直接和我住进同一间病房,大家哥俩好的做病友了。
“你……你,我……”板寸头就连声音都是抖的,连个囫囵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畏畏缩缩地躲避同辉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向孙竟康,嗫喏地喊了声:“孙……孙总!”
老孙头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啊!满脸肌肉轻轻抽.搐着,一张瘦脸上,一会儿是因为惊惧而起的青白,一下子又转换成愤怒引起的涨红,总之色彩缤纷啊!
板寸头的这一声呼唤,也把同辉的注意力重新引到了孙竟康的身上。
他扭头,目光直直落在孙竟康脸上。“你们和王野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想留在这里旁听什么谈话。”
语调一点起伏都没有,只是把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平铺直述地说了出来。
可有他刚才那一下子打底,谁还敢忽视这个清俊地过分的年轻人么?
孙竟康的眼角跳动了几下,和同辉对视了几秒钟,握紧了拳头的手动了动,然后慢慢掉转视线,看向板寸头。
就在我以为孙竟康要让步,下令让板寸头让开的时候,他却狞笑了起来。“看来这间病房里的确高手如云啊!王野,你小子好本事啊!短时间之内就网罗了这么多高手在身边,今天是铺了大网,等着我们送上门来呢,是吧?”
嘿,好好的,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
我正看好戏呢?没想到孙竟康就把火头引到我身上来了。
“孙总,你这话可就说得有点离奇了。”我摊了摊手。“从始至终,我说过半句让人动手的话了么?好像没有吧?不能你自己人倒霉了,就一股脑儿怪到我身上吧?王涵倒霉,是他自己有眼不泰山,狗眼看人低。是以为凭着自己那两下子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还是说他认为你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在星海只手遮天,横行无忌的地步了?
这做人呐,甭管你势力多强悍,还是低调一点为好。你看看周八爷,够牛逼了吧?可人家是怎么做的?你又是怎么做的?难怪你混到今天还不上不下的,眼界和心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好好学着点儿吧?”
孙竟康眼角绷得都快裂开了,怒视着我。“我怎么做人,还轮不到你来教。你的人现在打伤了我的手下,你给个说法吧!”
这就有些不讲理了吧?
我无奈。“你要什么说法?让我赔钱赔医药费?你是穷到连这点钱都付不起了?还是今天专门就是来找我晦气的?我告诉你,老子一分钱都不会出,一点责任都不会负。先动手的是王涵,要不是他技不如人,现在受伤的还指不定是谁呢?到时候你会给老子负责任么?不可能吧?既然这样,干我屁事?”
“好好好……”一直旁观的唐局长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他阴恻恻地看着我,又扫视了一圈除了孙竟康之外的,病房里的其他人。“我看王野你这里藏龙卧虎,简直就是黑恶势力的聚集地啊!打伤了人还这么嚣张的,我还真没有见过。我是统管教育工作的,管不到你头上,可我就不信没人能管得了你。”
说罢拿出手机,一边作势要给谁打电话,一边隐晦地给孙竟康使眼色。
“你们